老王將小弟拖到雪堆裡，順著打鬥痕跡，發現了被摞成肉牆的屍堆。
挨個扒拉開，也沒發現背叛自己的親弟弟。
老王還是不敢相信，自己明明對他那麼好，為什麼策反所有的兄弟，就不告訴他。
低頭看到地上的血滴，呈不規則的角度甩去。
他順著血跡，一路走到了小區外面，過了馬路，終於看到不遠處的一團黑色。
那是自己唯一一件羽絨服，是他讓給弟弟的，從小到大，什麼好東西都是緊著弟弟。
老王走上前去，鋼圈已經嵌進男人的脖子，但好在倒刺不深，除了表皮流血，人還活著。
看樣子摔得不輕，他將弟弟翻過來，狠了狠心將鐵圈拿下來。冒出的血滴馬上被凍硬，正好形成一層保護，堵住了後面要噴湧的鮮血。
“哥，哥，對不起，是我錯了，你救救我吧！我還不想死啊！”
“你當真叫著所有人出來搶物資，唯獨沒有我，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不知是冷還是氣憤，老王語氣中帶著顫音。
“我，我，我只是想拿到物資給你個驚喜，真的不是要揹著你私吞。”
老王最瞭解弟弟，他的眼神語氣已經說明了一切。
“好，我帶你回去。”
“哥，你最好了，等我好了，咱們兄弟倆再一起去搶物資，順便把巴圖魯老孃們的武器都搶來。”
老王扛著弟弟回了家，一路上是滿臉的悲憤和心疼。
關上家門，他馬上收回了表情，換上冷漠疏離的臉，一把將弟弟摔到床上。
將他的手腳綁在床的四角，還將腳上幾個月沒洗過的臭襪子團成團塞到他嘴裡。
“我的好弟弟，就讓你那麼死了，是不是太便宜你了！你難道不知道我對你的感情嗎，這麼多年，我什麼都以你為主，結果呢，你竟然背叛我...哈哈哈，終究是錯付了！”
顧遙還不知道外面的變動，好奇怎麼今天大家都沒回來。看來物資是越來越難找，她必須早做打算。
正要推開臥室門，就聽到裡面奇怪的聲音。
她從門縫往裡看，結果場面太過駭人，顧遙一把捂住嘴，以免自己出聲音。
老王正像一個發狂的怪獸，審視著自己的獵物，而這獵物是他親弟弟小王，不過小王的衣服不知道去哪了，發出嗚嗚的聲音。
她知道自己如果被發現定然活不了，想著不聲不息的退出去。
“誰？”
還是被老王發現了，屋裡靜的出奇，地上滿是男人們製造的垃圾，她懶得收拾，這下卻成了自己的絆腳石。
轉身就向外跑去。
老王知道自己藏在心裡的秘密被發現了，用一個床單蓋住小王，衝出去將逃到樓梯處的顧遙一把薅了回來。
“想跑，沒那麼容易，哥哥還沒給你做狗肉鍋呢，如果沒有狗肉，人肉是不是也可以呢？”
此時的老王就是個心理變態，顧遙瘋狂搖著頭，試圖喊叫求救，卻發現被捂住的嘴發不出一點聲音。
認命的被拖著回去，和小王一起被拴在床上，只不過她穿著衣服。
手腳被束縛，被掐的脖子隱隱作痛，嘴裡是小王身上脫下來的髒衣服。
她望著天花板，眼裡逐漸失去對焦，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逃離這裡。
顧遙想象著23樓的景象，那個女人，應該有溫暖的房間，可口的食物，還有她的莫思哥哥。
如果一切重來一遍，回到她給莫思哥哥下藥那天，她不做那種事，會不會天災後，哥哥也會護著她，甚至兩個人還能培養感情。
她默默閉上眼睛，幻想中一切都很好。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