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師祖也覺得很奇怪。
“你是仙水宗的掌門,是不是你給我下了什麼禁術?”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寧願和對方同歸於盡。
他嘲諷的譏笑,仙水宗的人可真讓人噁心,她師父如此她也是如此。
阮年不理他,自顧自的收拾完所有的地方,破裂的大地她都用自己長滿花草的土地覆蓋上去。
魔尊師祖看著她悠哉悠哉的拉出一個躺椅,放鬆的躺了上去,閉上眼睛開始休息。
他剛準備開口。
“你安靜點,先別說話。”打擾她休息。
魔尊師祖肉眼可見的陰沉著臉,可又沒有真的對她出手。
剛開始兩人一個氣呼呼的站著一個晃悠悠的躺著,好不愜意。
聞著飄散的花香,魔尊師祖感覺心口暖暖的,感到莫名的疲憊,走到牆邊,慢慢的靠著牆雙手抱胸,垂著頭也閉上眼睛。
感受這一刻的寧靜。
沒過多久阮年睜開了眼睛,她注意到埋在院子裡的那棵小樹苗,一點點伸出綠葉。
這個世界肆虐的寒風漸漸停了。
安安靜靜的。
阮年笑了。
她留下一封信,出了識海。
同時,仙界的仙族已經重新想了一個辦法出來。他們認為既然可以打敗魔尊師祖一次,就有第二次,這次即使是犧牲自己也要把他死死壓在忘淵永遠不得見天日。
阮年看著仙魔死傷一片,不忍雙方在這麼下去。她打算喚醒魔尊師祖關於月霄的記憶。
魔尊之所以強大是因為他無愛無懼,阮年希望他可以體會到這世上的情感。
七情六慾,而不是活著彷彿死去。
魔尊師祖醒來發現她已離開,至於躺椅上的那封信他根本沒看。
出了識海發現阮年和那些仙人在一塊,他感到憤怒。
想去質問她是什麼意思?
卻被他們施法合力困住。
“還妄想封印本座?”不過,他絕對不會讓他們得逞。
阮年忽然趁著他被困的瞬間,使出全部法力攻擊到他的身上。
魔尊師祖以為她想要自己的命,下意識發動攻擊,但對方沒躲開。
後知後覺,她的攻擊竟然沒有一點傷害。
阮年正在進入他的腦海,一點點挖掘他所有的記憶,想喚醒他月霄的那份記憶。
她看到魔尊師祖的過往。
小時候是無父無母的可憐蟲,被魔族的人拳打腳踢,十分恐懼的縮在角落。
原來,他一開始是魔族和人類的結合體,半人半魔。
這樣的異類是不被魔族的人承認的,低賤的下等人。
阮年看著他受盡侮辱,在瀕死之際被上一任魔尊救起。
本以為這是救他一命,但上一任魔尊帶他進了另一個地獄。
每天折磨他拿他試藥,發現他雖然是半人半魔但身體體質很好,生命力頑強。
上任魔尊欣喜不已,折騰起他來更加肆無忌憚。
整整百年,這百年的時間讓魔尊師祖習慣了這種每日被折磨的感受,變得面色不改眼神空洞。
忽然有一日不知道上一任魔尊給他吃了什麼鬼東西,竟改變了他的體質,讓他變成了完完整整的魔族人。
從那天開始,魔尊師祖韜光養晦終於抓住一次機會殺死對方,成功取代了對方的位置,成為新一任的魔尊。
阮年看完他的過往,然後找到一小點點被困住的小亮點糰子。
她找到了,屬於月霄的記憶。
拼盡全力衝破阻礙,讓月霄的記憶甦醒。
阮年被排斥出去,傷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