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清不知門外眾人調笑,看著琳琅寶物眼放精光。
挑了許久,這才選中兩件寶物。
一者是彤霞飛雲,形如紅霞,質若輕紗,使動起來,可以載人飛去百米之高,有此一寶,當可避長槍大炮。
二者是千羅幡,此物是一杆一人高的大幡,曾納有陰兵千名,陰將五位,這些年被人借使,只餘下三位陰將與七百陰兵。
德清滿意無比,帶著寶貝出去。
眾人一見,笑道:“怎取了千羅幡來,又要躲在遠處麼?”
德清也不氣,拱手道:“勞煩各位哥哥,需要一人代為看顧定規尺。”
一個英偉男子四下一看,見此間只有自己傷勢較輕,便長身而起,“德清看我如何?”
德清點頭道:“有青簡堂哥在,定不會出什麼差錯。”
定規尺不需要多少操作,只要按時續上香燭,就能維持,其蓋覆天下之力的根源卻是在門中載輿盤上。
德清收拾好行囊,驅動拘矩尺,身形一閃,便來到曾被觸動的邊界處。
望了望身前林海,深吸一口氣,取出一根指氣香點上,用符紙追蹤,自身盤坐在彤霞飛雲之上,綴在後面。
一直到了半夜,來到自家老舅葬身之處。
只見滿地狼藉,周圍林木自中間往外而倒,中央還有大坑,範圍之廣,威力之強,令人咋舌。
四下找了找,這才看到中間被燒成的灰燼。
德清目光閃動,自背囊中取出辨機石一看,頓時倒抽一口涼氣。
這竟然就是老舅屍身所在。
他拿出一張符紙扔下,憑空生出一陣風,將灰燼吹散,地下只留下一團烏黑。
皺了皺眉,又取出鏟子挖了挖,可挖了許久也不見屍骨。
難不成……
德清臉色發白,“這邪道術士竟然……挫骨揚灰……”
不對,那我剛才吹走的灰燼?
德清心頭一跳,趕緊往四周拜道:“老舅明察,挫骨揚灰的是那術士,委實不是我。”
隨後,簡單收拾一下,再把此處情形通報之後,他便繼續追了上去。
德清白天趕路,晚上就放出陰兵散去周圍警戒。
過了兩天,那香線還是散去老遠,不見盡頭。
“這人跑這麼快?”
德清嘆口氣,只能收了飛雲,開壇請了一隻天馬。
收好東西之後,把那馬狀剪紙放在地上,道聲:“咄。”
剪紙掙動一下,就如同充了氣一般膨脹,不多時就變成一匹神俊白馬,身上馬具齊備。
他還嫌不夠,拿出符紙一扔,唸誦自家祖父之名諱,地上黃煙一起,便化作一輛黃頂蓋的馬車,拴在馬上。
這是借了地府器具,權做趕路之用。
論到在天上地下的人脈,天師府弟子說第一,沒人敢說第二。
德清施施然上了馬車,一路追趕而去。
在他看來,對方能跑是好事,只要熬過十日,藥材取來,老祖恢復傷勢之後肯定會親自前來追殺。
至於到手的寶物會被收回……能有命重要嗎?
姜鍾對這些一概不知。
他正在一處山寨門前,這裡是小紅匆忙聯絡到的一支綠林匪寇,這些人實力不強,全寨只有五十來人,並不是卸嶺一脈的。
但既然落草為寇,那就算是綠林,手下十多萬人的卸嶺魁首吩咐下來,他們怎敢不聽。
城寨上人頭攢動,門口垂下三個被繩子綁著的人,其中一個的胸口還蕩著一枚銅牌。
姜鍾眼神很好,看到那銅牌上有個“姜”字。
這是小紅抽調的附近“勤王”人手,是銅牌掌櫃,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