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營門口,放哨士兵嚼著冰冷乾糧,憤憤不平。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他望著遠處那蓬火光,惡狠狠詛咒道:“最好燒死你!”
另一人道:“就是,就是。憑什麼我們就要吃乾糧,喝涼水,他卻自己去煮飯。”
馬老大陰沉著臉走過來,陰惻惻道:“憑他是卸嶺魁首,憑他有神仙手段,一個眼神過去,你們當場就死的不明不白。”
兩人被噎了一下,一轉頭看到是他,譏諷道:“呦~這不是被劉大帥剿匪時隨手滅掉的馬老柳嗎?讓你走了狗屎運,沒死在外面,反倒是攀上了高枝,混了個人模狗樣!”
另一人哈哈大笑,“就是,就是。沒有總把頭,你小子給我們三爺提鞋都不配!真以為自己不一樣了啊?殊不知人家只是把你當狗一樣用,哪天厭煩了,又給你扔出來,到時候說不定還得求到我們兄弟頭上。”
馬老大氣的青筋暴跳,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小子,你他媽別找事。”
放哨士兵嘖嘖兩聲,“生氣了嘛,你忘了,昨天總把頭可是說,不讓動怒的。”
“就是,就是。不聽話的狗,是要被殺了吃肉的。”
原來兩人就是仗著這個。
看著兩人囂張的樣子,馬老大忽然笑了。
真是無知。
昨天他一直跟在沈輕秋身邊,所以很多事情都聽的明白,不準動怒早就成過去時了。
他搖搖頭,覺得沒必要跟這兩個蠢貨較勁,據沈掌櫃說,明天是場硬仗,會死很多人,這兩人怨氣滿腹,到時候乏累異常,必然會陽奉陰違,但這陣中兇險,不跟著總把頭走,只能是死路一條。
馬老大輕蔑一笑,不屑於跟死人說話。
汽車聲漸漸接近,他趕緊迎接上去,主動替姜鍾當司機,這是他為數不多的獻殷勤的機會。
姜鐘擺擺手,表示汽車這玩意你不一定有我會開,我都拿過證的,“你應該做的,是馬上回頭殺了那兩個人。”
“您都聽到了?”
馬老大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嗨,沒事,我又沒放心裡。”
姜鍾輕嗤一聲,“聽說過主辱臣死嗎?”
馬老大神色一僵,隨即想到剛才那兩個人似乎對總把頭不敬,當即道:“我明白了。”
回過頭,面無表情的來到了兩人面前。
兩人沒聽到剛剛的談話,只看到馬老大小跑上去,似乎要幫著開車,卻被拒絕,就嘲諷道:“哎呦。獻媚被拒絕了?哎呀,狗子就是這麼悲哀,全看主子心情過日子。”
“就是,就是。太悲哀了——等等,你敢拔槍,你不會惱羞成…呃…”
嘹亮槍聲響徹雲霄。
兩人相繼倒地,臉上都是不可置信。
馬老大獰笑一聲,上去拍拍一人的臉蛋,“下輩子別當人了,你倆這智商,不合適。”
發洩完心裡的不爽,他轉頭一看,卻發現汽車停也沒停,徑直去往了中軍大營,心裡竟然泛起一絲失落。
周圍的人迅速反應過來,上來抓住了他,馬老大傲然道:“讓我見三爺說個明白。”
姜鍾一路來到營地。
他已經想了七七八八,或許杜門本來就是中平,這裡的木應該沒那麼暴烈,所以並不是乾柴烈火一點就著。
真正凶的,應該是明天即將換過來的傷門。
傷門也屬木,同時是凶門,來到離宮,應該就是主殺伐了。
到底是照本宣科的半吊子,姜鍾難免判斷失誤,但是吧,為王者哪能朝令夕改呢?左右不過幾頓熱乎飯的事,將錯就錯吧。
沈輕秋見姜鍾回來了,就湊過來道:“已經通知自家兄弟了,都做好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