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人間走過陽光正暖,也算有幸見過星河浩瀚……
“你家小孫子騙了你咧,不知道去哪裡玩去了吧。我爹這兩天給朋友過七十大壽去了,學堂這幾天放假。”
瞭解情況的攤販這樣說著,內心卻想起那個每次從攤位面前走過笑嘻嘻打招呼的男孩,今天好像看到過他。
“我想起來了,他今天是來過學堂,在學堂門口站了半個時辰,然後就和縣令兒子和他們家的小廝走了。”
“他們朝哪個方向去了?”老婆婆找到一點線索,自然無法放棄這種可能,拉著攤販的袖子跪了下來。
“老人家,使不得,使不得。我想想啊,當時正好我這邊很忙,沒太在意。我家那孩子當時也在學堂門口玩,我問問他。阿樹,阿樹,過來一下?”
男人吆喝著蹲在地上洗碗的孩子,把人喊了過來。
“爹,咋了?我還有半盆碗沒洗呢。”男孩把滴水的雙手在圍在腰上的衣物上抹了抹,皸裂通紅的雙手在風中瑟瑟發抖。
“你今天不是和你們學堂那個愛笑的娃娃在門口玩來著,他後來去哪了,你知道嗎?”
“啊,他啊,他讓張浪那夥人帶走了,說是去後山探險來著。”
男孩雙手抓了抓自己的衣角,又把褶皺抹平,不敢抬頭看老人。
“那應該是去後山了。老人家,你也彆著急,這天都快黑了,等會讓村子裡的人一起找吧。”
“那什麼,爹,沒啥事我接著幹活了。”男孩轉身離去,腳步微滯,似乎是想起什麼,握緊拳頭,頭也沒回地繼續回到木盆旁低頭幹活。
“謝謝你們了。孩子他爸晚上就回來了,也從後山那邊的路回來,說不定能碰上。”
老婆婆看著西下的太陽,準備回家等著自己的兒孫,說不定晚上就一起回來了。
另一旁的縣令府,肥頭大耳的縣令正躺在榻上看著美人跳舞,情意正濃,就被急急忙忙衝進來的兒子打斷了。
“爹,我把王家那小子打死了,扔在後山了,你放心,這次我們處理的很乾淨。”
剛喝了一口葡萄酒的縣令把酒盡數噴向了獻舞的美人,紅色的液體順著美人的下巴尖滑落,落入連綿的山川,更加勾人了。
“知道了,下去吧,以後這種事處理乾淨就不用來找我了。”
縣令忙著解決生理問題,打發著兒子離開。
“真沒意思,連求饒都不會,臨死前他還想著回去幫奶奶賣菜,兜裡掏不出一兩銀子,就幾個破銅板,賞你了。”
張浪一副玩弄螞蟻的語氣,把手裡把玩許久,用線穿好的六文錢扔給小廝,輕飄飄地結束今天的故事。
在後山小路結伴返鄉的人群卻因為一塊裸露在枝幹上的布條停了下來。
“王哥,你看什麼呢?”
“這布條我咋看著像是我今春走的時候給耀耀置辦的衣裳呢,當時就剩那一批布,我就買來給家裡人做了衣服。”
男人扯下枝條上的布條,和身邊的人討論。
“二狗,你看,和我身上的衣服布料是不是一樣的材質。”
“還真是啊,現在這時候,上山挖野菜嗎?耀耀應該和大娘在菜園子忙活吧,跑這幹嘛?”
“說的也是,但我還是很不安,我們看看其他地方有沒有布條,我記得這下邊好像是個陷阱,我們下去看看,萬一有人困住了,也能幫一把。”
王哥直直地衝向那個早已荒廢許久的陷阱,看到坑洞被新折的荊棘枝條覆蓋大半,心中不好的預感更加強烈,彷彿開啟洞口就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二狗直接動手把枝條扯開,露出坑底的情況,橘色的陽光穿過荊棘,終於來到渾身鮮血的孩童身上。
“這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