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幾次,他才艱難地開口道:“就在剛剛,他誕生了………”
再噪雜的雨聲裡,沉默,震耳欲聾。
凱特伸手捧住了腦袋。
他同時還聽到了一些不該聽到的耳語。
“母親”是真的要和他們決戰了。
列霞摸了一把手臂上地雞皮疙瘩。
她是魔人,但血脈不純。
可即便隔著近三分之二個大陸的距離,她還是能感受到那毛骨悚然的氣息。
她不是魔王,生不起半點反抗之力,就這樣癱坐在了地上。
翡冷滿臉凝重,他伸手拽起列霞,望向杜珀,點了點頭。
手腳發顫的杜珀毫不猶豫地消失在了原地。
剎那間,杜珀出現在了他們擱置在岸邊的其中一艘軍艦上。
守船的人看到他,迎過去問:“出什麼事情了?”
杜珀卻顧不上這個,取出脖子上掛著的銘牌,用翡冷教他的法子,啟動了通訊。
“是我。”
一個清冷沉靜的聲音從中傳出。
杜珀急道:“王胎落地,危險,速來!”
“………好。”
英格爾鬆開了握住銘牌的手,看向房間的大門。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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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王
自從艾利克斯親手摘掉枷鎖, 他兩年都沒能邁出的那道門。
英格爾召出魔杖,立在門前。
這兩年,是對於親友那一雙雙悲傷眼神的愧意, 也是自己對自己的放逐。
但是如今,他必須要去了。
第三次走上戰場。
這應該是最後一次了。
翡冷還是有時不時聯絡他。
雖然他提前跟他說了,他不能去。
但他也說了。
“如果真的遇到了危及所有人性命的緊急危險, 第一時間聯絡我, 無論什麼時候, 我都會立刻趕過去。”
翡冷應下了。
現在就是這個時候。
英格爾看著完整的大門,閉了閉眼, 輕聲道:“對不起,艾利克斯, 這是最後一次。”
他的最後一次任性。
他知道艾利克斯要是見到他一定不會高興。
可是他終究沒辦法坐在這裡。
再次睜開眼睛,他已經做好了強行突破也要走出這個地方的決定。
他伸手推開門。
吱呀。
輕微的聲音過後。
門開了。
他沒想過能推開的。
但是門, 就這樣輕易開啟了。
沒上鎖。
沒有絕緣石的門鎖或者是欄栓。
空蕩而華美的走廊,一眼望過去能看見對面牆上掛著的前幾代國王的畫像。
門口甚至沒有一個騎士把守。
英格爾愣在了原地,腳底像粘了膠, 動彈不得。
他所說的要相信艾利克斯, 其實他一直在懷疑,懷疑艾利克斯就算解開了他的枷鎖,也會用各種防護措施把他關在裡面。
是他錯了。
徹頭徹尾。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 從那天之後,艾利克斯從來沒有再將他關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