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看見幾位求知若渴的孩子圍著艾爾海森討論起一個問題,又在仔細思考後認真地提出自己的想法。
這是對師長的敬重。
有人願意引導,有人願意付出,還有人願意接受或改變,所以一切完美的、不完美的,都沒有變成嚴重的問題。
只是
“這樣的情誼,仍需要糾結是否是愛情嗎?”
神奇的、兩位天才間的情感,像是打了不少結的麻繩。一個結上有一段無法言說的困難,歪歪扭扭地阻隔在他們兩中間,卻又將斷裂的繩索牽絆起來。
費奧多爾嘗試著將此類比於母親對於他的愛恨,雖然不同,但又同樣糾結。
感情是有用又無用的事物,既然研究得不到結果,他就放棄了,於是即使入住了這裡,他也像是點水的蜻蜓,隨時盤算著離去的光景———不期待什麼,也就不會多一個弱點,嚴防死守到毫無縫隙。
費奧多爾的遊離讓卡維煩惱了一小段時間。
“不用擔心他的啦,卡維,他又不會留在這裡。”
比起這裡更寒冷的、更熱情的地方,即使早已遠離,卻仍在費奧多爾心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這是無法改變的,也註定了他最終會迴歸到那裡。
津島修治對費奧多爾只有互不干擾的意願。
“可是,即使是暫居,也會想讓他住得開心點吧。”
卡維仍舊在揮灑他的愛意。
在他的影響下,其他人也算是照顧起格外“社恐”的飯糰,雖然成效不高,但好歹是讓他們多了除“早安”、“午安”、“晚安”以外的交流。
有些出乎意料,最先與費奧多爾相談甚歡的居然是織田作之助。
“織田作不會覺得冷風在呼呼地亂竄嗎?”
津島修治圍觀且舞到當事人面前評論。
“不會,他的經驗很豐富。”
在毫無防備的接觸之下,織田作之助收穫了俄國作家經驗談,以及費奧多爾的好感上升。換算到具象化的數值大約可以是從零到達了二十五,稱得上是極為巨大的進步。
“就這樣在我面前說嗎?”
費奧多爾摩挲著下巴。
“你會記仇嗎?”
真是毫不掩飾的試探呢。
“如果您想,我會記住的。”
當然,在織田作之助眼中,是兩隻差不多大的毛團子在互相撩撥,彼此造成點數為一的攻擊數值,或許堅持個幾百天,才會有一方破防。
“嘖。”
“叮———”
三人的視線轉向某處。
“是一位熟人打來的電話。”
費奧多爾站起身,稍稍朝著織田作之助表示歉意,自己走到了無人的地方去接通。
是山上遙。
[預言]實在是帶來了太多便利。
山上遙的重要程度在多次驗證後,直線上升。
帶來災禍的巫女閣下,盤旋在這並不真正信仰天元大人的宗教裡,如同報死的烏鴉,久久地定居於此處。
“他會死在疾病中。”
一位先生在不久後病死了。
“她與水的緣分極深。”
一位女士跌入潭水中。
終於,某一天,山上遙說:“這裡會因為腐朽的木質塌陷。”
於是及時撤離的人,注視著眼前不喜不悲的巫女與她身邊倒下的房屋,久久地跪拜於她身前,視她為盤星教的代表。
這樣的她,自然可以接近天內理子。
若說起天內理子與山上遙的交流,那可以用“牛頭不對馬嘴”來形容。
一個是養尊處優的、都市裡出來的被擄少女,另一個是在村民惡意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