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再找吧。]
津島修治有點隨意地想著。
而費奧多爾,帶著津島修治所期待的最後一點壓力,來到了咒術界。
倒也不算是他離家出走,只是在被托爾斯泰和他手下的一堆狂熱愛國分子薰陶過一遍後,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去看看外面的風景,防止自己的思維被他們限制住。
當時的托爾斯泰聽見他的請求,並沒有多麼詫異。
“我知道你一直是個聰明、敏感的人,當生活永無止息地前進時,你不像其他孩子那樣耽於玩樂,而是深刻地銘記住周邊的苦難。這是好事,也是壞事。”
托爾斯泰拍拍他的頭,像一個真正的父親。
“如果你想,那就去看,只是看見黑暗的同時,別忘了,世界上也存在著光明。假如遇見太過讓你感到苦悶的事,告訴我,或者文社裡的其他人,讓自己的思考永遠不會走向一個單行道。”
他實在是一個看得很明白的人,或許是因為那已經接近四十的年歲,又或許是因為那跌宕起伏的半生所帶來的經驗。這也讓他對這位開始追求自我的弟子,有著一種極為嚴格且包容的心態。
假如費奧多爾遵循了底線,那麼所有人都不會吝嗇於伸出援手;假如費奧多爾最終還是走入一開始的罪惡中,那麼托爾斯泰會選擇親手追殺他。
就這樣,在第二位老師的支援下,費奧多爾踏上了環遊世界的旅程。
先是周邊臨近的小國,再是更遠一些的國家。從極寒到溫暖,從溫暖到炎熱,費奧多爾倒是並不挑剔自己的旅行地點。
世界擁有其不變的規律,無論在哪裡,人的惡與善總是交織著出現,就像天平的兩端,即使有一方向下倒去,也很快會被另一方掰回來。
那他呢?他想做什麼?
在母親死亡的那段時間裡,他確信自己能將天平狠狠地往“善”的一方壓下去。可在之後,他已經知道自己無法做到這樣的事,也沒有任何人能做到這樣的事———只要人類存在,就會有善惡的存在。
之前所說的,將異能力者趕盡殺絕,也不過是權宜之計。
費奧多爾覺得自己還有充裕的時間去思考,或許是在他死亡之前。
不過此次來到霓虹,也只是個巧合。他身處德意志的時候,聽見了義大利afia那邊有些轟動性的內亂,出於對陌生新力量的好奇,他調查了一番身處並盛的彭格列十代目,順便看見了他那幾年前跑路的第一個老師。
[]
費奧多爾上看下看,覺得整件事情寫滿了“有趣”兩個字。
明明艾爾海森看上去完全不像是被那裡的文化養出來的人,偏偏選了這麼個地方作為落腳點。而義大利afia家族的首領預備役也願意留在那個小地方,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
就這樣,費奧多爾愉快地決定自己的下一個旅遊地是霓虹。
在結束了德意志之行後,費奧多爾隨便加入了一個異能力者組織,跟著他們做任務、偷渡,然後反手把他們的訊息打給一個他看得上眼的、也與自己那位老師有些聯絡的警察。
加入“v”組織,賣掉“v”組織,這是比呼吸還簡單的事情。
畢竟,它再怎麼說是個跨國犯罪的異能力者組織,利用歸利用,該消滅還是消滅,費奧多爾在這方面總是分得格外清楚。
踏入這片土地,費奧多爾帶著那和頭髮長在一起的白帽子,悠哉悠哉地跑到了出事最多的幾個地方。
———那麼,接下來就讓他找找,這裡到底有什麼可看的好戲。
“今天發生了什麼高興的事情嗎?”
面對兩位回來以後就心情很好的害人精,卡維按照慣例問了問他們。
“扔掉了有害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