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好累]
這個想法剛產生的時候,與謝野晶子還忍不住唾罵自己幾句。前線計程車兵可是比她辛苦多了,她一個在後方只做醫療的人怎麼會比他們辛苦。
[好累]
與謝野晶子只覺得自己的手也開始麻木。從前看見血腥場景時的嘔吐感不復存在,只有麻木的想要停止這樣行為的心思留在腦海裡。
[好累]
與謝野晶子往自己脖子上砍了一刀,她以為這樣的累是因為身體的原因,她想讓[請君勿死]治療一下。
與謝野晶子送走了最後一個病人,她看著窗外冰冷的夜色大口喘息。
明明還是和以前一樣,怎麼會這麼累呢?
讓她想想,是那些曾經溫柔的大哥哥們突然對她無視起來了吧。戰爭的時候人總是很累的,就算沒注意到她也是常事。
與謝野晶子看著沾滿血液的手,曾經很快會去洗手的她現在也沒了力氣。
[算了,靠一會兒吧。]
她靠在床邊的小椅子上,發呆看著已經變成血紅色的床單,雙目出神。
這上面的血是誰的呢?
這塊已經凝成黑色的可能是那個送給她蝴蝶結髮卡的大哥哥,因為他今天早上就被派出去了。
那塊顏色沒那麼深的,可能是另一個大哥哥,他會帶著自己做的小笛子,在休息的時候吹奏歌曲。
還有那塊最新鮮的,大概是剛剛進來的那位吧。與謝野晶子有些自責,即使她已經開始動手了,卻發現那人早已沒了生機。
“呼”
撥出氣時,她才發現自己的唇瓣已經開始黏連在一起,因為她一直抿著嘴唇,又沒怎麼喝水。
與謝野晶子抹了把手,站起來就打算去倒點水。
“”
“”
“你是誰。”
與謝野晶子舉起放在一邊的電鋸,拉了一下開關。閃爍著寒光的鋸頭直直對著這個突然出現的人。
突然出現的艾爾海森,心情更是無語,沒接任務居然還有強制的。
“宿主別想著躲啊!再這麼幹我是可以回收以前的獎勵的!”
長期遭受無視的系統發起火來也是挺唬人的。艾爾海森還不至於摸魚摸到那種程度,隨便選了個最近的任務。
[居然能直接傳送到這裡。]
看來他對系統的評價,還是稍微低了一點。
艾爾海森轉頭去看一臉警惕的女孩。她看起來像只受驚的野貓一樣,張牙舞爪地表示自己的不好惹。
但也僅限於此。
艾爾海森輕輕鬆鬆把她捆起來,平放在另一張乾淨的床上。
“你快猝死了。”
他剛進來的時候,就看著與謝野晶子捂著胸口劇烈喘息,瞳孔也不是那麼聚焦,再想想看見的關於她的情況,他做出了這樣的判斷。
“我不會死的。”
如果說與謝野晶子對什麼最依賴,那便是她的異能。只要在難受之前把身體調整到最好狀態就行了。
[怎麼還沒來。]
與謝野晶子有些納悶,她剛剛明明已經按了緊急按鈕了,那個信誓旦旦說她會被保護好的森鷗外和其他人都沒有趕來。
“沒用的。”
“想那麼多不如先睡一覺,反正時間一到我就走了。”
與謝野晶子的心思很好猜,她大概被保護得很好,甚至沒經歷過掩飾表情的訓練。
艾爾海森覺得,與謝野晶子看上去可比其他兩個乖多了。至少這個心眼子就沒那麼多。
“晶子。”
“天使!”
“晶子!”
與謝野晶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