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看完這場鬧劇後,心思各異,神情嚴肅。
唯有蘇逸,對著周粥離去的地方,久久不能釋懷。
“她,沒事吧。”
搖搖頭,思緒被拉回現實。
“不知道……”
雖然嘴上說著不知道,可蘇逸清楚的很。
他和周粥,再也回不到從前了,這道隔閡將會永遠存在。
直到……兩人就此形同陌路。
他本應該高興的。
“哥,我們回家。”
伴隨著周粥這句話一同落下的,是他生平前所未有的失落感。
“你還真是心大啊。”
身後傳來刀疤的沉悶聲音。
“刀叔。”
七點回頭,對著刀疤甜甜一笑。
如果說這個程家還有誰對她最好,那無疑是眼前這個看似面目猙獰,實則心思細膩的人。
當年幼的七點被程梟當作金絲雀般囚禁圈養的時候,是刀疤每天從外面找些有趣的新奇玩意,想方設法逗她開心,時不時還會給她講講外面發的事。
可以這麼說,刀疤是給她灰暗壓抑的童年帶來一束光的人。
她很尊敬這位長輩,在她的心裡,其地位甚至超越了她的父親程梟。
二人緊握的手,讓刀疤也很頭疼,不然,他也不會和蘇逸說這樣的話。
他的老大程梟,正往這裡飛速趕來,按照最快的速度來算,差不多還有一個小時就能到。
反觀蘇逸,都死到臨頭了,還有功夫在這裡發呆秀恩愛。
剛才的事,他可全看在眼裡……
別說是程梟了,就是他都忍不住想掐死這個小兔崽子。
“老大還有一個小時就能回來,你知道他給我下達的命令是什麼嗎?”
刀疤手一揮,數十名黑衣人將蘇逸和七點團團圍住,刀疤率先出手,將七點的雙手箍住,拎小羊羔般,將她控制起來,為了避免上次爆蛋的情況發生,他這次格外小心。
“對不住了,小姐,大哥也是為了你好。”
“刀叔,放我下來,爸爸他又要做什麼!”
啊!!!你們幹什麼!
掙扎間,她的手腳都被黑衣人用黑色紮帶給捆住,嘴巴也被膠帶給纏住,只能流淚嗚咽。
她怎麼也不會想到,平常對她最好的刀叔會這麼對她。
和程梟的做事風格不同,刀疤要麼不出手,等他出手的時候,局勢早就被他給掌控。
玉樓蘭裡現在全是他的人。
看著被幾名黑衣人牢牢摁在地上的蘇逸,刀疤將七點,交給楊夢鴿後,蹲下身說道:
“你應該慶幸,現在是我抓住了你,而不是大哥。”
“你想做什麼?”
蘇逸的頭被按在地上,視線裡只能看見一雙鋥亮的皮鞋和遠處那輛黑色路虎的車尾燈。
七點被帶走了……
而他無能為力,只能像發瘋的野獸般,紅著眼嘶吼咆哮。
“我本可以現在就做掉你,可我又不想讓小姐傷心,況且……”
停頓了下,他看了眼旁邊抱胸而立的桑挽,下面的話,刀疤沒說。
他打了個響指,同樣的,蘇逸也被捆住手腳然後矇住嘴,像條離了水的魚,在地面苦苦掙扎,然後於事無補。
“我給你個機會,還有一個小時,你能跑多遠跑多遠,如果你不幸被大哥逮到,或者你壓根不想跑,這都隨你,看你的造化了。”
說完,刀疤遞給桑挽一個眼神,頭也不回地帶著剩下的人離開了玉樓蘭。
空曠的大廳裡只留下桑挽和蘇逸兩個人。
絕望的他,不斷摩挲著兩個手臂想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