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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晏譏笑了一聲。
一次一次又一次,他究竟還在抱著什麼不切實際的期待!
終是心死?,褚晏冷麵轉身?出?門,抬目便見隨從迎面跑了過來。
正巧褚晏也有事要問他,“周崇柯還沒到麼?”
回來途中,他的馬沒休息夠不肯走,周崇柯便走在了他前頭,按理說,應該是比他先到才對?。
隨從跑近停下,幾番欲言又止。
“周大人他……”隨從垂首:“周大人興許是在山體滑坡中遇難了。”
“你說什麼!”褚晏抓住隨從,情緒激烈。
“聽人說當時有個跑得極快的能人異士朝那邊靠近過,周大人也有可?能、也有可?能還活著……”
隨從連忙找補,聲音卻越來越弱,聽著有些底氣不足,到底不敢打包票。
主要是那所謂的能人異士,看見的人都說得神叨叨的,什麼快如雷電迅如疾風,怎麼聽著都不像是在描述人,別不是看錯眼,其實是個跑得飛快的動物吧……
褚晏卻從他的話裡鋪捉到了關鍵,“什麼能人異士?”
隨從比劃:“就……據說是黑色的,移動得特別快,還有……”
褚晏沒等他說完,轉頭快步回屋,似是有了猜測想?要印證什麼,進屋後他徑直走向自己裝了衣裳的箱子,開啟?一頓清點。
他記得很清楚,他一共帶了兩件披風,而這裡頭——
褚晏眸色微斂。
這裡頭……少了一件黑色的。
褚晏去而復返, 引起了虞秋秋的注意。
——“狗男人在那翻什麼呢?”
見他蹲在?箱子?前翻來翻去,虞秋秋這心一下子就提了上來。
她的?衣裳大都鮮妍,就沒有那等不打眼的顏色, 昨日出去的?時候,她便隨手從狗男人?那?箱籠裡拿了一件披上, 現如今那披風早就被她給毀屍滅跡了。
原想著?就算少了一件衣裳他應該也不會注意到,虞秋秋轉頭就沒把這事給放心上了,可現?在?……
褚晏在?那?翻的?時間越久,虞秋秋這心竟是越發地虛了起來。
——“不是吧?狗男人?該不會是真的?在?找那?件披風吧?”
褚晏一手按在?衣物上, 翻找的?動作?停了下來, 他本是想再仔細找找確認一遍,這會兒聽到這話, 卻是不必再去確認了。
真的?是虞秋秋。
所以她去救了周崇柯,周崇柯沒死?
她不肯救阿蕪, 卻肯去救周崇柯?
褚晏心情複雜, 按在?衣物上的?手的?不由得收緊, 抓出了深深淺淺的?褶皺。
他想要問她為什麼, 可想到什麼, 忽地又?愣住了。
“你昨天?做什麼了?”
“沒幹嘛, 認錯了人?而已。”
虞秋秋的?回答彷彿又?在?他顱內響了起來。
她說她認錯了人?……
褚晏指尖微動, 一個猜測從心頭冒出來, 怎麼按都按不住。
他又?不由得轉頭看向?了虞秋秋,想從她臉上看出些端倪。
不知從何時起, 關於?她,他似乎失去了對自?己判斷的?信心。
即便答案已經昭然若揭, 仍舊忍不住去懷疑,不敢相信。
棋盤上的?廝殺已經臨近尾聲, 可虞秋秋卻是心不在?焉了起來。
——“狗男人?看我幹嘛?”
——“他該不會是懷疑那?披風是我拿走的?吧!”
虞秋秋火冒三丈,想起什麼,吧唧一下又?滅了。
——“好吧,的?確是我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