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躲這?來了,這?地方倒是怪清靜的,想來定?是和他一樣不想被那些同年給巴結上,真真是英雄所見略同。
林修遠繞過假山,剛想走近去打招呼,卻在?邁出腳看到褚晏對面坐著的人?時?,嗖地一下又退了回來,他整個人?後背都?貼在?假山石上,滿心震驚。
怎麼回事?是他看錯了嗎?褚晏怎麼會和李太傅在?一塊?
他不可?置信地又探頭看了一眼,然後便聽見太傅同褚晏道:“老夫有?個嫡親孫女兒,與你?正好年紀相仿,有?空,不妨來我李府坐坐。”
林修遠聽見登時?就驚了,太傅這?意思……竟是有?意將?自己的孫女許配給褚晏?!
林修遠背靠回假山,震驚之?餘,心裡直冒酸水。
他原以為自己和褚晏是一個起跑線上的,不曾想,人?家卻是馬上就要攀上高枝了。
太傅雖然不掌實權,比不得虞相如日中天,可?再?怎麼說,那也是國丈啊!更別提那李家自大雍建朝之?初便是大族,到如今更是已經?盤踞了多年,樹大根深關係錯節,稍微搭把手,不知能少走多少彎路。
林修遠眼紅得不行,這?潑天的富貴,怎就沒?輪到他?難道是嫌他年紀大?
正遺憾著,林修遠卻突然聽見了一道仙音。
“晚輩已心有?所屬。”
林修遠:“!!!”
好傢伙,這?麼好的機會,褚晏居然拒絕了!那他豈不是……
林修遠眸光驟亮!
片刻後,林修遠找到了機會,端著酒樽上前,朝太傅作了一揖:“晚輩仰慕太傅已久,不知——”
沒?等他說完,李太傅便打斷拒絕了他:“不喝了不喝了,老夫醉了。”
府裡還有?人?在?等著呢,回去晚了,那老小子指定?又要念叨,可?沒?功夫在?這?跟人?喝酒了。
說罷,李太傅便走了個飛快。
林修遠:“……”
那步伐矯健得哪裡像是喝醉了的樣子……拒絕得真是有?夠敷衍……
林修遠脆弱的心靈頃刻間碎了一地。
……
李府。
李太傅一進門就抬手點了點屋裡坐著的那人?:“老夫都?挖不動的牆角,這?下你?可?放心了?”
虞青山輕笑?起身朝李太傅拱了拱手:“有?勞李伯。”
“呵!你?小子,有?事叫李伯,無事叫太傅,哄得老夫被你?差遣得團團轉!”李太傅佯怒,吹鬍子瞪眼:“也就只有?你?小子,敢拿老夫去做驗金石,我告訴你?,到時?候你?可?得請我喝喜酒。”
虞青山失笑?,親自給李太傅沏了杯茶:“那是自然。”
一盞茶過,李太傅看向虞青山:“我聽說,你?又在?勸諫陛下莫去開鑿運河?”
虞青山默了一會兒,眉頭蓄滿愁思,顯然是憂心忡忡:“北遼虎視眈眈,被吞併的幽薊十六州尚未收回,如若再?勞民傷財,怕是有?傷國本。”
“嘖!”李太傅很?是無奈:“他要撞南牆,你?便讓他去撞,何必——”
“百姓何其無辜?這?南牆一撞,不知又會有?多少人?妻離子散!”虞青山目光堅毅。
李太傅嘆了口氣,還欲再?勸,虞青山卻是直接起身告辭了,那執拗勁兒,直把李太傅氣了個倒仰。
“木強則折!”虞青山走到門口時?,李太傅到底是不忍,拍桌又勸了一句。
虞青山腳步微頓,卻沒?有?回頭:“學生明白。”
直到虞青山身影消失不見,李太傅還黑沉著一張臉。
半響後,他沒?好氣地摔了杯子。
“你?明白個什麼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