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
快點振作起來吧,林修遠誠心祈禱,他好?不容易才抱上?的大腿,可不能倒了呀。
“難受?”甄言回憶了一下,疑惑道:“不是高興嗎?”
他看褚編撰好?像很期待下值,應該是有什?麼?好?事吧,怎麼?會是難受呢?
林修遠聞言,看白痴一樣地看向了他。
“……”
甄言閉嘴了。
而與此同時,褚晏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指尖一下接一下地在桌上?輕點,其間,百無?聊賴地又看了一眼滴漏。
距離下值,還有兩個時辰。
在放棄了?自己的千秋偉業後, 晟帝這些天夜裡總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總感覺心裡空落落的。
甚至每當他一閉上眼睛,眼前就總浮現出那些臣子們的得意笑臉。
一個個嘴上高?呼他英明, 心裡卻都盤算著自己的小九九,沒有一個是真?正?懂他的。
這退了?一步, 當真就是越想越氣!
晟帝氣得半夜捶床,橫豎睡不著,又坐了?起來。
翌日,虞青山整理了?最近的國事來請他定奪。
晟帝聽?得心不在焉。
“陛下?”虞青山見他走神, 不由得喚了?一聲。
晟帝回神, 嘆了?口粗氣,這人?年紀上來了?, 果然還是不能熬夜,幾宿沒睡好, 身?體就哪哪都不得勁了?。
他抬手揉了?揉發脹的額角, 沒精力?再聽?虞青山彙報那些個瑣碎之?事, 直接道:“就都依你的意思辦吧。”
“是。”
虞青山請示完就準備退下了?。
然而, 晟帝卻突地叫住了?他。
“聽?說——”晟帝端起茶盞, 吹了?吹, 狀似不經意地問?道:“褚編撰最近病了??”
底下人?打探的訊息, 說褚晏自從他放棄了?開鑿運河之?後, 整個人?就有些悶悶不樂,然後沒兩?天就告假了?, 據說是病得不輕。
晟帝心下感動,雖然褚晏出的主意餿是餿了?點兒, 但他那顆為朕分憂的心卻是真?摯的呀!
如今放眼整個朝廷,怕是隻有褚編撰真?正?懂他了?。
他這邊一放棄, 瞧把褚晏給打擊的,這都病了?。
晟帝感動得不行?,深以為褚晏才是他的知己,全然忘了?之?前褚晏把他氣得生無可戀的日子?,又念起了?他的好來。
“病得重不重,需不需要朕派個太醫過去看?看??”晟帝關心道。
虞青山嘴角抽了?抽。
“多謝陛下體恤,不過是尋常風寒,年輕人?休息個幾日便好了?,不妨事。”
虞青山替褚晏婉拒了?,那小子?人?都不在府裡,太醫一去那不就露餡了?嗎?
與此同時?,虞府位處京郊的半山別苑附近。
褚晏正?在教虞秋秋釣魚。
山腳有一條約莫成年男子?七八步寬的溪流,兩?人?坐在溪邊的一塊大石頭上,手裡各有一隻魚竿。
褚晏幫虞秋秋穿好了?魚餌,而後拋入水中,告訴她:“就這樣握著魚竿別動,等魚上鉤了?你就把線提起來。”
虞秋秋愣了?一下,似有些意外:“沒了??這麼?簡單?”
——“我還以為有什麼?技術難度呢?這不是個人?就會嗎?”
遂胸有成竹擺了?擺手:“行?了?,沒你事了?,釣你的去吧。”
——“今兒這裡的魚碰見我那可是攤上事兒了?,等我大展身?手釣個它個四世同堂,狗男人?不得自卑死?”
褚晏在旁邊坐著,聽?到虞秋秋的豪言壯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