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悅道。
大夫被其瞪得退到了一邊。
褚晏沉默著沒有?說話,可看周崇陽的眼神卻壓迫感?逼人。
周崇陽抿了抿唇,後知後覺地才想起來,不管那大夫水平怎麼樣,但?畢竟是這褚大人帶來的,多少還是要給他一點面子?,他後頭?還要借刀殺人呢,可不能把?這“刀”給得罪死了。
“失言失言,褚大人莫見怪,你看我這樣子?也該知道,情緒不太穩定,褚大人應該也能理?解吧?”周崇陽找補道。
褚晏挑眉:“這麼說,週二公子?對大夫查驗的結果沒什麼異議了?”
“沒異議沒異議。”
即便一說話就扯得臉上傷口疼,但?周崇陽還是很?給面子?地肯定了褚晏的話。
主要,仔細一想想,這大夫也沒說錯,他的確主要傷的就是這三?個地方,只是聽著沒太表述出他的傷情之重罷了。
褚晏點了點頭?,然後轉頭?便對負責記錄的京兆尹府主簿道:“輕傷。”
周崇陽:“???!!!”
輕傷?
他沒聽錯吧,這姓褚的管他這叫輕傷?
好傢伙,他跟他客氣兩下,他還蹬鼻子?上臉了是吧?
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這叫輕傷?
沒看他手腳都動?彈不得了麼?!
這姓褚的怕不是眼睛有?問題?他這麼大個豬頭?腦袋他看不見?
“褚大人莫不是在?說笑?”周崇陽不可置信地問道。
褚晏斜睨了他一眼:“你這說話不挺利索麼?”
換而言之,都沒影響說話,這不就是輕傷。
“……”
周崇陽簡直快要吐血了。
他說話利索那是因為他在?強忍疼痛、強作堅強好不好?
周崇陽想反駁,可——
“這不重要,我接下來問的問題,希望你能如實回答。”褚晏截斷了他的話頭?。
周崇陽黑眼,這怎麼就不重要了?
這人莫不是欺負他不懂律法?
他傷這麼重卻被認定成了是輕傷,那難道不會影響到後續的量刑麼?
這明明就很?重要!
周崇陽想要強調一下這一點,但?抬眼便看見褚晏的表情一本正經且嚴肅。
那樣子?看著又?不像是在?騙人,周崇陽又?有?些猶豫了。
他開始自我懷疑。
難道這個真的不重要?是他想當然了?
褚晏可沒工夫等他想清楚,直接依照程式盤問道:“你昨天去哪了?”
周崇陽如實說了昨日去的那酒樓的名字。
褚晏:“為什麼要去那個地方?”
周崇陽:“……”
想去就去了,還要有?為什麼?
周崇陽有?點心?堵,但?為了引出之後那紙條的事,卻也只能如實回了:“朋友約我去的。”
褚晏聲音依舊平靜,只是看周崇陽的眼神卻帶上了些許的審視,他說:“據我所知,宣平侯前天剛被人打?了,現在?還帶傷在?床。”
言外之意,你爹都被人打?了,你居然還去喝酒?
周崇陽:“……”
這人怎麼回事,問的話沒一句是他愛聽的。
他不是來破案的麼,怎麼聽著像是挑刺來了?
哦,他爹臥傷在?床,他就不能出去跟朋友喝酒了?
再說了,這跟他被人打?了有?什麼關係?照他這意思?,他被打?了就是活該唄?
是這問話的程式本來就這樣,還是隻有?他單單遇到了這樣的?
周崇陽氣得背過氣去,但?偏生又?不太好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