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的三年裡所有的實驗記錄。”
說完,她靜靜地看著面前五個人的表情反應。
吳長平頓了下,微訝道:“你願意主動公開光腦中的所有內容?”
早年間在光腦剛問世不久時,聯盟就透過了一項聯盟公民個人光腦隱私保護法:除非公民主動自願公開,否則聯盟無權要求檢視個人光腦的內容。
艾薇冷靜地點點頭:“是,我願意公開光腦內所有的內容。”
吳長平欣慰地朝她笑了一下,扭頭對身旁的一人叮囑了幾句。
那人點點頭,隨即起身離開。
屬於那人的全息影像隨之消失。
問詢被按下了暫停鍵。
艾薇的目光不著痕跡地落在剩下的四個人身上。
幾分鐘後,那人急匆匆地重新出現,附耳低聲對吳長平說了什麼。
吳長平擰眉聽完,看向艾薇,凝重道:“你的光腦被盜了。”
艾薇抬眸對他對視,冷靜地想道:果然有內鬼。
不過這人也太心急了點。
她都還沒來得及說,她有兩部光腦來著。
……
同一時間,負四層隔離室。
鬱暻面前的是與艾薇差不多的陣仗。
只不過坐在面前的五個人中,級別最高的是聯合特查組的組長,姓張,級別中將。
不同於艾薇那邊相對融洽的對談,這邊就沉默許多了。
因為這邊的五個人中,三名來自軍部的高官都是鬱暻的老熟人。
張中將是鬱暻曾經的間接領導之一。
當年知曉鬱暻還活著的軍部高官,隱退的隱退,亡故的亡故,張中將是唯一知曉鬱暻當初遭遇的相關人士,也是曾經強烈反對鬱暻繼續執行任務、深入追查的人。
另外兩位則是鬱暻的同期,入伍時間前後相差不超過三年,基本算是同期。
沉默延續了十幾分鍾,張中將終於忍不住率先打破沉默。
他開門見山地問道:“鬱暻,說說你設定這場考核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鬱暻笑笑,吊兒郎當道:“當然是為了篩選出優秀的學生啊。”
張中將面容嚴肅,雙眉間是一道深刻的川字紋,看著威嚴十足。
他重重地拍了下桌面,厲聲道:“鬱暻!別跟我繞彎子!你設定了那樣的場景,究竟是什麼目的!?”
鬱暻安靜地看著張中將。
片刻後,他慢慢地說道:“張隊。”
這是當年鬱暻對他的稱呼。
聽到這個稱呼的瞬間,張中將瞳孔微縮,定定地看著鬱暻。
鬱暻也定定地看著他:“一條裂縫出現的時候,如果不去及時修補,就會不斷地越變越大,越裂越深,直到成為裂谷,成為深溝,然後成為吞噬一切的深淵。張隊,你當年見過裂縫,也見過它一步步變成裂谷,變成深溝,見它吞噬過你的隊友,也吞噬了我的隊友。你還想看著它一步步發展到什麼樣的地步?吞噬整個聯盟、所有人類嗎?”
鬱暻的目光始終冷靜堅毅。
他定定地看著張中將,一字一頓地認真道:“我已經找到了徹底剿除他們的方法。張隊,你願意再信任我一次嗎?”
……
負五層隔離室。
鬱鳴夜坐在相似的房間內,無聲地閉上眼。
不管坐在他面前的五個人提出什麼問題,他都選擇保持沉默。
相對於有過白塔經歷的艾薇,和有過假死經歷的鬱暻,鬱鳴夜的履歷堪稱乾淨。
在首都星生活到十幾歲,期間生活作息一切正常,與鬱暻更是沒有過任何的私下接觸。覺醒成為s級哨兵之後,他的行程更是受到了黑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