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如南說自己和張慧是乘馬車來的,她會先帶張慧回馬車休息,再決定是否回家。
朱厚照說如果需要幫助儘管開口,有空可以去西山坐坐。
戴如南道過謝,然後扶著張慧離開了。
走了一半,她還戀戀不捨地回頭看了一眼朱厚照的方向。
扶張慧上了馬車,戴如南問她:“你是怎麼認識那個朱壽的?看起來你們很熟。”
張慧迷糊地說:“他在街上擺畫攤,我去他那裡畫畫認識的。後來他還跟我弟弟幾個人結拜了,所以我們比較熟。”
戴如南迴應:“哦?他還會畫畫呢,畫得怎麼樣?”
張慧說:“鉛筆畫就是他發明的。”
戴如南頓時明白了,難怪“朱壽”這個名字聽起來這麼耳熟。
戴如南說:“沒想到朱公子這麼厲害。”
朱壽才華橫溢,尊重女性,又長得帥氣,關鍵是他還很高。
戴如南的身高比一般男性都要高,在這個時代反而是劣勢,因為婆家可能會認為女子太高會影響夫家的地位。
而且戴如南本身的家世就很顯赫,她的標準又高,要找個合適的婆家非常困難。
今天遇到的朱壽,讓她有種心動的感覺。
張慧笑著問:“怎麼?你對朱公子動心了?”
平時戴如南對男性總是冷淡,今天竟然主動稱讚起男人,這讓張慧感到意外。
戴如南有點害羞地說:“哪有?就是隨便問問而已。”
張慧說:“朱公子真的非常出色,不過你也別再抱什麼希望了,他已經結婚了。”
戴如南顯得有些失落,心想朱公子看起來那麼年輕,怎麼這麼早就成了家。
李茂元回家後心神不寧,受到了不小的打擊。他的家庭條件一般,原本有些自卑,但考中進士後,他以為生活會有所不同。然而,他發現人與人之間的差距仍然存在。那些考試成績和他差不多的人都在忙著送禮疏通關係,希望能得到一個如意的職位。
李茂元家境平平,沒有關係可以依靠,於是他動了追求戴如南的念頭,期望能透過她的家世讓自己少奮鬥十年。但戴如南對他總是冷冷淡淡,沒有好臉色。
今天看到戴如南和其他男子談笑風生,李茂元十分生氣。他覺得自己的新科進士身份在別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連狀元顧鼎臣和傳臚王守仁在那個年輕人面前都表現得畢恭畢敬。這人究竟是誰呢?
“李兄,今天怎麼這麼安靜?”
何忠敏是李茂元的同窗,看到他鬱鬱寡歡,便問道。
李茂元想了想,回答:“哦,剛剛見到狀元顧鼎臣和傳臚王守仁,覺得有點奇怪。”
“哦?哪裡奇怪了?”
“我去找戴才女時,看到她在和一個叫朱壽的年輕人開心地聊天,你說怪不怪,顧鼎臣和王守仁對他都非常恭敬。”
何忠敏沉思片刻,說:“唉!如果是這樣,我勸李兄還是放棄對戴才女的念頭吧。”
李茂元對戴如南的心意大家都能看出來,他不明白何忠敏為何突然這麼說。
“何兄為什麼這麼說呢?”
何忠敏壓低聲音說:“那兩位進了翰林院後,就跟太子走得很近,經常在西山和太子研究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對我們這些人都比較疏遠。聽說朱壽就是太子的化名,明白了嗎?”
李茂元頓時如遭晴天霹靂。他剛才是不是還自以為是地教導太子要認真讀書?
送走了兩位美女後,朱厚照把王守仁、顧鼎臣和嚴嵩叫來陪他聊天喝酒。不知道嚴嵩是因為膽小還是過於謹慎,他還沒坐過熱氣球。
朱厚照毫不留情地取笑了他一番。
嚴嵩保證下次,下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