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說了要盤死這老虔婆,那肯定要把她盤剝的乾乾淨淨,讓她死的明明白白的!
老虔婆想頂著殷家老夫人的名頭死,就算她答應,殷家祠堂裡的那些個祖宗也不答應!
眾人聞言:“???”
疑惑的順著殷七七的目光扭頭往後看,可是……
圍觀的人裡三層外三層,什麼都看不見!
還是最外圍的人百姓,看到有馬車駛來,下意識的就讓開了路,那輛懸掛著定南侯府徽記的馬車,才能繼續往前走。
坐在馬車裡的殷疏影身形狼狽,黑著眼圈兒神情焦急。
不知道是不是夜裡出京衝撞了什麼,她離開之後就各種倒黴事兒不斷,噩夢連連平地摔跤也就算了,就連和三皇子相處也狀況百出。
走路踩掉三皇子的鞋,簪花引來蛇蟲追著三皇子咬……
更有甚者,她打個噴嚏都能把鼻屎噴到三皇子嘴裡,三皇子當時看她的眼神都變了,之後更是對她避而不見……
出了那樣的事情,她也羞於見人,本想離開讓這件事兒沉澱一下,又怕京都關於那封信的事情沒有塵埃落定,所以舉棋不定,幸好父親派人接她回京,替她做出了選擇。
沒想到她才一入京,就聽到了祖母去鎮國公府搶弟弟的訊息。
祖母是她在定南侯府最大的依仗,她怕祖母吃虧,來不及回府就直接讓車伕調轉了馬頭朝這邊來了。
眾目睽睽之下,殷疏影的馬車徐徐而來。
看到馬車上懸掛的定南侯府徽記,眾人忍不住的一愣。
“侯府的人?侯府的誰這麼頭鐵,這種時候還敢創過來?”
“是那老虔婆的兒子吧?老虔婆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她的兒子怎麼可能不來替她出頭?”
“說的也是,可是那兩個酒囊飯袋,來了有什麼用?他們兩個加起來還不夠定南侯一巴掌拍的!”
“……”
眾人看著馬車議論紛紛。
殷震宗的勇武之名滿城皆知,和他少年時就奪下武狀元一樣出名的,還有讓他那兩個一事無成的弟弟。
老夫人的兩個親生兒子,養的那叫一個廢,整日裡除了聲色犬馬就是流連花叢,好不容易有了官身,也幹啥啥不成!
就在眾人紛紛猜測馬車中坐著的是老夫人的兩個兒子時,上座的殷七七嘴角微勾。
她那兩個廢物叔叔麼?
被夜幽困在侯府裡,肯定是來不了的!
這場面,誰來誰丟人,不來,還能勉強保住幾分顏面!
她稀裡糊塗的受了這肉身的祖宗一跪,不管願不願意,都要高抬貴手放殷家子弟一馬,那兩個廢物……
再怎麼說,也是殷家子弟,她為了他們的顏面也為了省去麻煩,可不得將他們關起來?
至於來人……
殷七七垂眸,看了一眼自己包成粽子的手。
常言說得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是女子,十年她是肯定等不了的,所以……
今個兒天好!
風和日麗!
適合扒皮!
有殷七七之的話在前,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輛馬車上,殷疏影的馬車長驅直入,還真就披荊斬棘的到了人前。
馬車停穩,饒是四周的氣氛太過怪異,怪異的連殷疏影都察覺了異常,她伸手掀開簾子看了一眼……
一眼!
看到那熙熙攘攘的人頭,還有明晃晃的世家儀仗,京兆府威武牌,殷疏影就嚇得趕緊合上了車簾!
“怎麼回事兒?怎麼這麼多人?”
殷疏影緊張的看向丫鬟春桃,“怎麼連三大世家和京兆府的人都驚動了?難道是出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