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拉弓射死幾人,李遷年也懶得去管其他。
飛行靈器很快越過這一片,倒是沒有人敢再上前尋釁。
隊伍持續北上,李遷年卻給張榮萸下達一個命令,原地隱匿駐紮,等待二人回來。
眼看再有數日,便能趕到南湘城,他們在離開池登城之前,卻被一行十多人凌空攔住去路。
其中御靈境修士,便有四位之多,為首之人,是一個頭發花白的枯瘦男人,御靈境後期修為。
林虎易容過的面色頗為難看,向李遷年傳音。
“池登城原屬天淵城,由於地勢地形太過刁鑽,以防兩地發生衝突,早年玄霄閣冊封時,便將其劃給了幽雲山。”
“直到現在,依舊與天淵城保持著親密關係,城主次女更是天淵城長公子的貴妾,看來是得到了某種指示。”
“想要趕到南湘城,池登城是必經之地,我等挑選路線時,已經盡力避開他們,卻還是被堵個正著,此番來者不善啊。”
“若是與他們交手,一旦被纏住,後續恐怕會引來更多追殺。”
李遷年微微頷首,站在隊伍最前,一身御靈境後期修為毫不遮掩,淡淡開口,“諸位攔住我等去路,意欲何為?”
為首的枯瘦男人上前一步,微微拱手,頗為和氣道。
“在下郭暉,乃是池登城護衛統領,不知諸位道友出自哪家,從何處而來?既然經臨此地,何不到城中坐坐,喝杯茶水?”
李遷年見狀,也是拱手回禮,拿出一塊身份令牌。
“在下庸顯,出身真凰教,正要帶領一批弟子前往萬刑宗參加朱雀試煉。”
萬刑宗是與天淵城同級,都是玄霄閣冊封勢力,因為某些原因,與作為散戶的真凰教交好,這些事情不是什麼秘密。
李遷年等人既然易容,自然也編了一套身份,專程用以應付這些麻煩。
至於身份令牌,那是天元門的,反正對方大機率不識得真假,也不可能真拿給他們看。
“參加試煉,就帶這麼些人?”
“我們只是先行一步打個招呼,後面還有兩百餘弟子乘坐飛舟趕來。”
“呵。”
郭暉皮笑肉不笑,不由靠近兩步,其餘人也有意無意分散開來,隱隱形成合圍之勢。
“諸位公務繁忙,我等本不該攪擾,只是近來城中出了一夥匪徒,四處流竄作案,我們受城主之令,不得不四處堵截追捕。”
“聽郭道友的意思,是將我等當做那些匪徒了?”
“既如此,你們大可近前看看,我們與那些匪徒有幾分相似?”
“這夥賊匪極善易容,單單肉眼恐怕難以分辨,必須得搜身,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李遷年雙眼微眯,神色頗為危險,“區區池登城,也敢挑釁真凰教。”
“當真以為在天淵城的庇佑之下,便能肆意妄為嗎?”
直覺中,郭暉覺得這夥人肯定有問題,搞不好就是自己等人的目標。
但現實上,池登城惹不起真凰教,若對方當真出自真凰教,自己等人的行動恐怕要惹出大麻煩。
想到這裡,他語氣緩和許多。
“只要讓我們搜身,證明身份,在下自會向諸位賠罪。”
“那他孃的不還是羞辱嗎?”
李遷年怒喝一聲,當即手掐法訣,身後一道金色法印浮現,道道火球從其中飛出,向郭暉打去。
“轟隆隆。”
郭暉心中一驚,沒想到對方說動手就動手,連忙飛身閃避。
火球落空,在半途凌空爆炸,波及範圍極廣,火光籠罩足有數里之地,任誰都能感受到其中暴掠的能量。
“統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