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一個初入元丹境的傢伙,就算有些保命的手段,在黑郅道友面前,又能僥倖苟活幾時?”
黃澤冷哼一聲,轉頭看向黑澤。
“黑澤道友,不要留手了。”
黑澤聞言,卻並未有所動作,茹葳指向旁邊香爐中已經燃盡的檀香。
“一炷香時間已過,黃道友還是將令牌交出來吧。”
黃澤面色鐵青,一副心有不甘的模樣。
茹葳語氣嚴肅起來,“妾身按照規定為天晟商會招募人才,事關商會根本,黃道友卻幾次三番阻攔,莫不是別有用心?”
“倘若你再胡攪蠻纏,妾身定會將事情原原本本告知島主,屆時就算你出身黃家,也免不了受到責罰,被有心之人抓住把柄。”
“我們走。”
黃澤聞言,面色愈發難看,不過想到那位島主的手段,卻也不敢無視商會鐵律。
當即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塊材質不凡的鎏金令牌,隨手丟了出去,向黑郅招呼一聲,取出飛行靈器,向東駛去。
黑郅深深看了李遷年一眼,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緊隨其後離開。
茹葳伸手接過令牌,飛身來到李遷年身邊。
“李道友,你沒事吧?”
“無妨。”
李遷年運轉靈力,使了個去塵清潔法訣,身上的髒汙血跡瞬間一掃而空,換上一身衣袍。
細細看來,別說傷勢,就連個創口擦傷都無。
“那黑郅不簡單,茹掌櫃可知道他的來歷?”
“瞭解的不多。”
茹葳搖了搖頭,“妾身也只是聽人提起,前些年黃家向天晟商會推舉了一個客卿長老,似乎頗為重視。”
“一位元丹境中期修士,值得如此對待。”
“呵。”
李遷年輕笑一聲,“尋常元丹境修士,可沒有那等對天地大勢的影響力。”
“罷了,日後少與其打交道就是。”
他伸手拿過對方手中的令牌,稍稍打量摩挲一番,便收入儲物袋中。
“茹掌櫃,恕在下直言,以你如今的處境,沒有靠山支援,繼續留在這天晟商會,佔據如此重要的位置,就是一塊明晃晃的肥肉。”
“與其被人吃幹抹淨,還不如使勁撈一筆,早日抽身離開,以你元丹境修為,去哪裡不能安生立命?”
“哈哈。”
茹葳看他的模樣,不由展顏一笑。
“李道友不會想招攬妾身吧?”
“有何不可?”
李遷年笑道,“在下自西南起事,如今也攢下一份家底,比之碧霞城絲毫不差。”
“虔昀城所在的玄霄閣實力一般,那位太上長老壽元也不多了,兩三百年之內 ,局勢必有大變,屆時你我聯手,未必不能創立一份基業。”
“哈哈哈。”
茹葳再次捂嘴輕笑起來,“怨不得李道友在天元門能夠做出許多大事,單這份煽動情緒,鼓舞士氣的本事,絕非尋常人能夠比擬。”
“可惜啊,若是早一二十年,妾身恐怕真就順勢答應了。”
“我是做生意起家的,除非萬不得已,否則又怎會放棄手中蒸蒸日上的買賣,更何況下面還有些個人手要養,只能愧對李道友的好意了。”
李遷年聳聳肩,人類是一種理性夾雜感性的動物。
個人做出的決定,考慮的因素往往不僅是利益,還受諸如理想,感情之類的東西左右。
誰又能知道,這位茹掌櫃是否對舊情人還存餘幾分念想。
倘若繼續勸導,未免顯得太過冒失難為情。
“既如此,倒是在下自作多情了。”
“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