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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非就因為她是個女子,一個兩個都敢跟她跳一跳。
“楚姑娘,在下如今可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薛紹用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不過,薛家要是幫了姑娘的忙,你那炸藥可給薛某十斤如何。”
“不如何”楚連翹又想打人了:“你們一個兩個敲我的竹槓,合著就我一個聖母是吧,都去死。”
“哎,楚姑娘不要惱?”薛紹拉住楚連翹:“買賣不都是談成的嗎?”
楚連翹一把就甩開了手:“免談,你當我的東西是爛白菜啊,舅舅你們去忙吧。”
“好,好”姜添福三兄弟連忙告退:“大丫頭,你忙。”
錢氏還想再說:“大丫頭,我······”
她還沒說完就被姜天祿給拉走了。
薛理帶著三兄弟離開鳳凰山,就看到一隊突厥人,用繩子串著一群男男女女。
全都是青壯,沒有老人和孩子。
好些女子衣服都被撕爛了,臉上、身上都帶著傷,她們神情麻木,被繩子牽著往前走。
男子也好不到哪裡去,衣衫上帶著血跡 ,那不聽話的被綁著雙手,被馬兒拖行,人已經不能動了,也不知是死是活。
四人趴在山林的草叢裡一動不敢動,姜家是被楚連翹強行命令上山的。
他們走的時候,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到了山上才知道永平反叛,活在山上和活在下面是沒什麼區別的。
不過上山幾日,在下山就看到這副情景,這永州怕已經是人間煉獄。
那隊人馬剛過去,姜添福剛要起身,就被薛理給按下去了:“稍等。”
姜添福三兄弟不明所以,只是楚連翹要他們聽薛理的,他們就老實的聽薛理的。
不一會,五匹馬經過,上面全是標頭紋身的突厥人,身上配有彎刀,馬匹上掛著數十顆人頭,呼嘯而過,甚至散出一股惡臭,飄到了草叢裡三人的鼻息裡。
薛理站了起來:“走吧,我們得小心點了。”
姜天祿被那味道燻的一陣嘔吐,他知道自己託大了,他不敢去了錢家莊了,他想現在就回去。
姜天福和姜天壽兩兄弟也沒好到哪裡去,雙腿都有些顫抖。
他們雖是老實 的莊稼人,但是,大旱天裡,村裡搶水械鬥也是死過人的,見過血的,也沒見過這麼悽慘的場面。
薛理也不催促,待他們緩過來,四個人才上路。
路上已經沒有來往的行人,四個人躲躲藏藏來到姜家疃。
滿目的殘垣斷壁,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昔日熟悉的面孔。
“二叔”姜添福看到死在血泊裡的老者,這個欺負了他半輩子的老者:“二叔,二叔。”
姜二叔還有一口氣:“添福啊,添福,二叔對不住你········”。
他抬手指著後院:“地窖,地窖。”
姜天祿小心的跨過滿地的屍身,二房的地窖上一大堆的柴火。
姜添祿和姜天壽兩兄弟把所有的柴火都挪開,地窖裡有五個小子,三個大的,兩個小的。
黑壯的小子看到來人,哇的一聲大哭:“二叔、三叔救命啊。”
他最大,他一哭所有的孩子都哭了。
兩家人有仇,可是如今這副樣子,天大仇都散了:“快出來,見你爺爺一面。”
他們真的是嚇壞了,被姜添祿和姜添壽兩兄弟拉出來,看到的就是家人的屍體:“娘,娘·········”
“爹······爹······”
姜二叔已經進氣多出氣少耽誤不得,兩兄弟拉著他們去前院。
“爺爺·····”
“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