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人老了,有一段時間,他總是夢到女兒拉著他哭,像小時候一樣喊他爹爹。
他整宿整宿的睡不著,劉耀揹著家裡人偷偷走了幾十裡山路,想到女兒墳前看看女兒,燒炷香。
那會他才知道,女兒的唯一血脈賣去了鹽奴,女兒夢中哭訴是在怪他啊。
苦人家的孩子進來那種地方,怕也沒了,劉耀病了一場,就這麼著吧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就怎麼過。
“找到了,找到了”楚大山有些拘謹:“那什麼,爹,進屋坐吧。”
“不了,我就是路過”劉耀說著拿出一個紅封:“沒多少,不好空手,大朗回來,讓他給他娘上柱香。”讓他可憐的女兒,少些掛念。
爹,楚連翹打量面前的老者,能讓楚大山喊爹的,掰著手指頭就能數的過來。
這個乾瘦的小老頭,是大哥楚雄的外祖父,也不知道兩家有什麼恩怨,十幾年不來往。
楚大山想要留下他,奈何劉耀有些固執,執意要走,只是囑咐楚大山,楚雄回來千萬先給他娘磕個頭。
“喬居吉祥如意,良辰百年順遂,恭喜楚老爺,楚姑娘喬遷之喜。”幾個管事模樣的人聯覺而來。
楚連翹不認識,楚大山認出來了是上回送禮縣老爺家的幾管事:“莊戶人傢什麼老爺,不老爺的,見笑了見笑了。”
楚連翹連忙跟著行禮:“同喜、同喜,貴客留下來喝杯水酒吧。”
“聽說,楚姑娘去了平城,玩的可好啊”縣令管事笑眯眯的問道。
“好,很熱鬧”楚連翹雖然不知道他們的目的,但是這些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給一個莊戶人家送賀禮:“交了幾位朋友。”
“姑娘性格倒是豪爽”按理如此美人永平王怎麼沒有受用,且全須全影的回來了。
玲瓏閣那邊的人不僅沒撤,似乎加派人手盯著這邊,這到讓老爺們摸不著脈了。
石門縣令從中嗅出了不尋常,多方打探也沒能打聽清楚,還被玲瓏閣暗中警告一次,才老實下來。
“還好,志趣相投爾”楚連翹笑道。
“能得楚姑娘青眼,也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不知是何方的英雄才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