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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心家 (1 / 4)

在過去的無數歲月裡,很少有活人來打破這份神秘國度的安寧與寂靜。又或者說,那些試圖這樣去做的人早已經回不去了。

站在福生對面的那位氣質陰鬱的怪物便是喜夜王了。他身高誇張,嘴巴很不自然的向兩邊拉高好似是被人撕裂過,他雙眼有如魚目,喜歡穿一身黑色的官服,在那繡著金絲雲龍紋的闊肩熟緞下,一雙同樣青綠色的手露在外面。

匍匐在他身邊的權豹彷彿真的只是一隻人畜無害的小貓,她背脊溫順的彎曲著,身上不再因疼痛而顫慄。

喜夜王輕輕抖了下手腕,將兩指捏著的那抹肆意的劍氣輕輕捏碎,他大步跨過自己屬下的身軀,舉止投足間頗有王者的氣度。

“早先,我便猜到有人會趁機對地府不利,如此刻意壓制住了行程,但沒想到,竟然會是你。”

福生冷著一張臉,他做好了隨時動手的打算。只不過,喜夜王出現在這兒仍是在他意料之外,聯想到冥動所說,一位陰帥的突然返回,如果不是有什麼特殊任務那自然是已經被人給通風報信了。

他作為鬼母計劃中的一環,也是到行動前才獲知的這一切,按理來說沒道理的。

除非有一個即是鬼母心腹,又同時和喜夜王有一定糾葛的人,而這樣一個人物,福生有且只認識那麼一個。

伶狐!

福生在心裡過了一遍,針對這種特殊情況,他其實也沒太多很好的辦法,但既然提前有了預案,自然不會不做準備。

對面自言自語般的喜夜王本身並不在意福生的開小差,他站在權豹面前,揮了揮手,說“讓其他人都散了吧。”

權豹沒有遲疑,從地上爬起,懦懦道“是,王爺。”

隨著她的離場,周遭手頭上還有不少任務的書記員們也都消失了。

這片寬闊的場地上,又是隻剩下福生和單獨的另外一人。

高大的殿閣上,懸浮於空中的書架前,一座座飛舟停靠在岸,好似渡口邊停泊的船隻。

等到人員撤離的差不多了,這位突兀出現的王爺這才慢悠悠的問道“你在替誰辦事?”

福生冷笑了下,他反問道“你能不知道?時機掐的如此精準,如果說不是有人提前通報,相必閣下對於卜算一定有很深的研究吧?”

對於福生的嘲諷意味,喜夜王並不多做理會,他扯了扯一邊的嘴角,狀似隨意的補充了句。

“你應該知道在這裡,如果沒有我點頭,你哪都去不了。”

福生眼神像一匹狼,死死盯著前方的獵物。

對於,這位道教真人展露出的實力,喜夜王並不害怕,他唯一擔心的只有福生解放封劍的道印,釋放出那能毀天滅地的招式。

哪怕,他是十大陰帥之一,這座森羅殿明面上的掌控者,但他依然擔心這裡會被福生毀去大半。既然威懾存在,那麼二者便有了和談的空間。

“一劍…”福生雙眸重新染上血色,他身上的衣服開始飄蕩,四周濃郁的陰氣紛紛轉化為血紅的煞氣,轉眼之間,福生的周圍便被籠罩在一層血霧之中,恐怖在四周開始蔓延。

喜夜王皺著眉頭,他面板油亮似乎有鱗片在一點點一寸寸成型,而相對應的,以他為圓心,周圍的一切都被拉進了一片深暗空間內。

如此還不夠,一時間,整座森羅殿內外的法陣同時啟動。那些停轉不歇的書架上,一本本記載有人生平事蹟的古文蒙上了一層冷霧,隨即所有書櫃紛紛下墜,彷彿一座巨大的崖壁在人面前緩慢崩塌。

喜夜王在這過程中,開口勸道“如果你還想救回你的姑娘,那麼就趕緊停下。”

福生猙獰的面孔,表情似乎都停滯了下來,他維持著半開劍意的狀態,極力壓抑著語氣裡的暴躁,他說“我先說說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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