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時川吻住了我的耳垂,話音輕且縹緲,「偶爾也是需要騙騙我的,你就算趕驢子幹活,也得吊根蘿蔔呢。」
好噁心,受不了了,趕緊去死了算了。
我深深吸了口氣,強忍著噁心,將嘴唇湊過去貼了下他的臉頰,又迅速移開了頭。用手掐住了脖子,嘔,受不了。
好難受,感覺有點理解小說裡的霸總a為什麼可以隨便上人但是不吻了,這真不是一個概念啊!
季時川卻像石頭似的,呆住了,他茫然地眨了眨眼。又用手摸了下臉,看了看我,活像是被我突襲的清純學生似的,話都結巴了,「你、你——」
我瘋了,喊道:「你他嗎快點,我這甜頭都給你了!我恐同的啊,我都犧牲到這份上了,你趕緊快快快!我急死了!」
「不、不我不,我是說你——」季時川磕巴了兩秒,神色立刻鎮靜下來,嘴邊的笑越來越大,「行,別著急,你滿足了我,我也絕對竭誠為您服務。」
季時川緊緊摟住我的腰部,卻又兀自地用嘴唇親著我的耳垂,濕潤的吻一路蔓延到脖頸。幾秒後,他道:「一股茶花味,我不會是間接接吻了吧。」
我道:「別套話了,沒錯,確實。」
季時川不說話了,沒再繼續吻,只是用額頭抵在我的肩膀上。
拉鏈聲響起。
沒幾秒,我驚覺不對,「等下,你脫手套了?」
「對啊。」他悶悶的聲音從肩膀傳來,卻又有著點笑,「不是你老問我怎麼戴手套的嗎?」
我聽見他的喘息聲越來越大,我更驚愕,「等下,你幹什麼——」
我話音頓住了,身體也僵住了。但沒幾分鐘,腦中的思緒逐漸被空白侵略,我空茫了幾秒,感受著耳邊的熱意。
季時川再一次吻了我的耳垂,我很有幾分想逃,伸手想要去抓車門。
偏偏這時,車玻璃旁一道白光閃過。
一輛灰色的車子開了過來,沒多時,車身周圍的彩光也閃爍幾下,粒子隔離帶被開啟。
灰色的車正正好停在季時川的車旁邊。
駕駛艙的門開啟,一道修長的身影下了車。
我這一側就在副駕駛那一側,我清楚地從車窗內看見那人正是江森。他一面看著終端,很有幾分心不在焉,沒走幾步就直接撞上了車頭。他愣了下,這才抬起頭,掃了一眼這輛車。
幾乎有一瞬間,我感覺他隔著玻璃與我對上了視線。
但也正是這一秒,季時川伸出手捂住了我的眼睛,話音很低,「你在這個時候,還看別人啊。」
他用力了些,我感覺眼睛也被他手心捂得陣陣發熱,忍不住繃緊了腿。
疼疼疼——!
我晃著腦袋,腦中思緒再次大亂,幾乎無法平復呼吸。也正是這一刻,捂著我眼睛的手驟然鬆開,改而握著我腰部。
車內的空氣彷彿凝滯起來,他將我從他腿上放下來,又攥住了我的手;濕熱的觸感像是柔軟的海藻似的纏了上來,我驚愕幾秒,低頭看過去。
季時川抬著頭看著我,那張薄而含笑的唇濕漉漉的,眼睛裡有著些認真。
我看著他,呼吸有些凌亂。他全然察覺到此刻氣氛中的不同,幾分鐘後,他的喉結滑動了下,才再次攥住我的手。
我神思遊離,茫然無措,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麼。
季時川用食指勾著唇,薄唇張開,伸出了舌頭,眼睛彎彎。
「你需不需要看——」
他的話有幾分含糊,仍然伸著舌頭。
我立刻移開視線:「……我沒那種癖好,謝謝。」
季時川卻又眨了眨眼,鬆開了手,將舌尖收了回去。
「我不管,我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