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休息,明天必然是個大陣仗,我可不想困得動不了腦子。
我拍了拍他的腦袋,還未說話,卻感覺他溫熱的手臂驟然從被窩裡抽出迅速勾住了我的脖頸,竟硬生生迫使我不得不低頭。他的吻灼熱有濕潤,如同玫瑰上的露水一般,帶著新鮮的馥郁。
亞連的喉嚨中有著喘息,「我不嫌棄你。」
我愣了下,然後迅速想起來,我在亞連眼裡應該是個痛失清白的殘花敗柳。一時間,我沒忍住笑出聲,又立刻化作了含著自卑的悲傷語氣,「對不起,可是我還是覺得我不配。」
「我都說了!我才不在乎這些!」
亞連咬著我的唇,含糊道。
即便是在黑暗之中,我卻依然能想像出他臉上那種近乎驕傲的,帶著惱怒與羞怯的神情。
我心下一動,其他地方也跟著動了。
媽的,明天逃命不一定能活下來呢!起碼今天讓我爽一下吧!
我回應著亞連的吻,手從他的臉頰滑到肩膀之上。
翌日,早上八點,亞連就提前找人和我做了粒子塑形,這過程中不但要賭塑形師的嘴,還要賭這行事是否隱秘,更要賭運氣好不好。
江森來的時候,我已經化作了傭人模樣跟在了他和「陳之微」身後。「陳之微」顯然知道沉默是金的道理,頂著那張被塑形師化得有些憔悴蒼白的臉,一言不發,江森似乎並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對,只是看著塑形師,挑起眉來,「你來得比我還早?」
塑形師顯然想好了說辭,笑道:「總沒有讓你們等我的道理,江先生,塑形的話需要大概半個小時的時間,請問要現在開始嗎?」
亞連坐在休閒室的沙發上,對著「陳之微」喝道:「你去跟著她啊,跟著我幹什麼,又不是我給你化。」
江森蹙眉道:「亞連。」
亞連沒好氣地看著江森,「我想對她怎麼樣都不管你事!你少管我!」
「我當然不會管。」江森走向「陳之微」,臉上帶了些柔和,「你要先吃下早餐嗎?」
我站在稍遠的地方,看著「陳之微」頂著我的臉,露出了點不適的樣子,「不了。」
看吧,正常alpha都會恐同的!
江森又道:「打資訊素抑制擴散劑後到現在,你的狀態還好嗎?」
「陳之微」還沒回答,亞連便已經大叫一聲,走向江森將她攔到身後,「你能不能別沒完沒了啊!能不能快點啊,磨嘰什麼啊!」
江森道:「我只是例行詢問一下,我說過,她也是我的朋友。」
當我處在旁人的位置圍觀他們時,我突然感覺有點腳趾抓地,那個假扮我的「陳之微」似乎也是一樣的感受,臉上很有幾分尷尬。
塑形師上來救場,領著「陳之微」要去進行塑形,江森卻攔住了她。
他道:「稍等,我需要確認一下在場各位的虹膜。」
在場的人只有我、亞連、「陳之微」、江森、塑形師、和其他兩個隨行的傭人。
江森話音一出,亞連便冷笑譏諷了起來,江森不以為意,取出了裝置晶片插入終端之中。隨後,他開啟了識別模式開始檢查。
我的心驟然提起,當那藍色的光圈對準「陳之微」時,我幾乎能感覺喉嚨裡是陣陣的乾燥。下一秒,我聽見裝置傳出了確認的聲音:[姓名:陳之微]
……生效了。
太好了。
我再次鬆了口氣。
我本以為江森會就此放棄,可他卻並未停下步伐,走向了亞連,亞連很有幾分牴觸,咒罵著卻依然被識別了虹膜。緊接著是塑形師與其他兩個傭人,由於我站在更後方一點,竟偏偏也是我遭這罪看他一個個驗虹膜。
啊啊啊啊好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