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走,亞連扶著桌子起身,想要追過去,可腳下一軟,便愈發忍不住睏倦。
我火速衝出了亞連的房間,腦中閃過四個大字:出大事了!
亞連是有點東西的,含得我他媽的易感期提前來了。
該死,真該死,我他媽現在心臟蹦蹦跳,壓抑的躁意讓我忍不住想吐。
不行了不行了這兩天得找個紙箱住,最好誰也別發現我。
我一陣陣地想發抖,四肢冰冷,腦子卻熱得不像話。
alpha一年也才兩次易感期,我怎麼偏偏就趕在了現在,而且我現在還他媽是個oga,一個易感期的oga,這像話嗎?這他媽我還琢磨搞點戀愛情調——
都快忘了怎樣戀一個愛我被虛度了的青春也許還能活過來!
我對你愛愛愛不完!
戀愛ghappyg,心情就像是坐上一臺噴射機!
我聽見腦中的歌曲串燒,情緒崩潰了。
我不知道別人的易感期是什麼樣的,但我的易感期是焦慮、抑鬱、暴躁、落淚、煩躁還有腦中24小時不停的歌曲串燒。
想到這裡,我居然想哭了。
救命了,這玩意兒讓我現在的情緒根本不受大腦控制。
我快步向學校外走,不斷繞著沒人走的小路,又開始到處鑽草叢了。
沒別的,我怕我現在跟人撞到一起打起來,然後我打不過再嚎啕大哭,最後抑鬱情緒崩潰破大防去跳樓。
太恐怖了。
我在終端上不斷瀏覽著相關各種周圍的便宜酒店訊息,火速訂好了一間最便宜的就準備出發,可是剛出校門迎面撞上了校門。
我捂著腦袋,向後退兩步,看見了季時川。
他眼睛彎起來,笑眯眯道:「你終於來了?我擔心你找不到路,所以提前在這裡等你,走吧。」
這一刻,我崩潰了。
我怎麼忘了這個變態。
最重要的是。
這人好壯,我好弱。
我突然開始破防,有些想哭了。
不不不,不可以哭,不可以!
陳之微!你是一個alpha!不過是易感期!
你可以熬過去的!
我抬頭,眼含熱淚地望著季時川,「抱歉,我臨時有急事,改天再聯絡你吧。」
「啊?你怎麼了——」季時川有些慌張,卻在靠近我的瞬間,挑起了眉頭,「你和亞連?」
他露出了恍然,「oga和oga也開始,是他強迫你的嗎?」
季時川仍在笑,異色的瞳孔裡卻帶了幾分沉,「他逼你的?難怪你現在這樣……你沒事吧需要我幫你安排個新地方住嗎?」
不是——你他嗎離我遠點!
我要死掉了,我現在很想大哭,又很想打你!
但是我打不過,所以我更想哭了。
戰嗎?戰啊!以最卑微的夢!
夢裡夢到醒不來的夢,紅線裡被軟禁的紅!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你的心太軟,心太軟!
腦中的歌曲再次開始串燒,思緒逐漸變得凌亂起來。
我感覺到我的情緒開始起起伏伏,甚至有些上頭,正想說話,又頓住。
等下,兩個o?
他難道不知道我是alpha?
不對,他怎麼不可能知道我是?
他明明能推理出來的啊!
「無論如何,我會幫你的。」季時川已經扶住了我,他用手臂撐住我的身體,低聲道:「我現在聯絡人幫你做驗傷,無論你記得什麼現在都要記錄下來,這種證據後期會在反覆質詢中消散的。」
他說了一大串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