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手,卻看見江森傾身,直接半跪下來。他伸出一隻手,直接勾住我的腰部,雪松味的資訊素在此刻徹底爆發出來。
江森握住了電子槍的槍口,眼光灼灼地望著我,「我已經說過了,我沒有關係。」
他的手更用力了下,將我的距離與他驟然縮短,強迫直視著他。
下一秒,他一面看著我,張開了薄唇咬住了槍口。
我握著槍,用力抵了進去,「即便沒有子彈,還有電,你就不怕我現在開個空槍嗎?」
……草了,怎麼把心裡想法說出去了!
我正想找補時,卻發覺江森的瞳孔縮小了些,縈繞在周身的雪松味更為濃重了起來。我垂下眸,看見江森用著近乎生硬的動作,努力咬著槍口,可他仍然用眼睛望著我。
怎麼說呢,有種很努力擦邊但是一身正氣的美感。
我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畢竟我這輩子註定只愛燒的。於是我鄭重其事地釋放了資訊素,媽的,真不想散發出o的味道,但是江森這樣乾擦也實在是有點好笑。
忍住,不能笑。
笑了會死的。
但資訊素釋放後,我發覺江森的視線有些恍惚起來了。
實際上,江森不僅視線有些模糊了,連帶著神思也有些恍惚了起來。
她是個alpha,他知道的。
這只是試劑的影響,才讓她現在像個oga。
可是,當灰燼的味道失去了所有攻擊的,對抗的,敵意的意味,它立刻就讓他陷入了一種混亂之中。雪松資訊素全然被灰燼所牽引著,它混亂,爆發,想要獲得更多的資訊素。
江森握著幽藍色的槍,感覺自己愈發難以呼吸起來,或者說,呼吸中全是她資訊素的影響。他迫切想要得到更多的資訊素,可是他此刻早已無法說話,他只能望著她,想要去奪取她的注意力,想要得到資訊素的獎賞。
不……不對,他們都是alpha,這是不應該的。
她才是易感期的那個人,她才是需要資訊素安撫的那個人。
不對,可他這樣,和oga又有什麼區別?
不不不……不對……
江森的腦子陷入了混亂之中,無論是身份的倒置,還是權利的倒置,他都無法思考清楚。這一刻,他只是想要證明一些東西,想要看見她的目光,想要得到更多的資訊素。
他無法剋制地想到,就在剛剛,他路過那輛車時,他們是否就在其中。
季時川到底對她做過了哪些,她對他是否又過那麼一些感情?
她不應該有的,她曾經愛亞連,現在愛艾什禮,她不能對一個alpha有感情才對。而且,而且季時川用了那麼多下作的手段,她根本就不應該和他發生什麼才對!
可是他們發生了,為什麼可以這樣?
他們都是alpha,明明不該有的!
如果是因為易感期的話,她為什麼不和他說呢?
他們才是朋友,他們的關係無論如何也比那種給別人發亂七八糟的圖片的人要好,她如果有問題也應該來找他才對。
江森腦中的思緒飛得越來越快,唇齒之間不斷地糾纏著槍口。他分不清是槍上的電流,還是因為槍本身的僵硬沉重,又或者是她的力道倒置的。但他感覺到了舌頭與口腔的麻痺與疲累,很淡的血腥味混著涎水充滿了口腔,他想停止這近乎荒謬的行為,可是又察覺到她的視線緊緊地盯著他。
灰燼的味道越來越濃鬱了,以一種近乎引誘的姿態牽引著雪松的資訊素。
許久,他終於吐出了槍口,幾滴汗水從他輪廓深邃的下頜滑落。
槍被拿起時,江森的嘴角上流下長而細密的牽連,他望向槍的主人。卻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