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翹著的二郎腿放下,繼續研讀那該死的晚宴禮儀。
斐瑞輕輕嘆了口氣,又輕輕踢了我一下。
我:「……」
哥我知道你的意思但這裡是圖書館!
我裝作有些疑惑地看斐瑞,「怎麼了,是位置太狹窄了嗎?」
斐瑞喝著咖啡,藍色的眼睛眯著,看著我喝完了咖啡。他放下杯子,拿起餐巾,仔細地擦拭他的唇,濕潤的薄唇的水液被一點點擦乾淨。
他輕聲道:「我有點無聊。」
斐瑞支著臉看我,眼睛垂下了,身上溢位了淡淡的茶花資訊素。
我看向斐瑞,他自從上任卡爾璐總裁以來,便幾乎也總是穿著正裝,這次也不例外。他黑色的西裝外套敞開,白襯衫解開了幾顆釦子,領帶也鬆鬆垮垮的,手腕上的手錶錶盤閃爍著漂亮光澤。
我正想說什麼,卻感覺什麼又蹭過了我的腿腹。我低頭,他翹著二郎腿,西裝褲下露出灰色的襪子還有鋥亮昂貴的皮鞋,如今皮鞋便抵著我的腿。
我:「……」
斐瑞真是……有一種上半身在晉江下半身在花市的美。
我再次挪開了腿,小聲道:「好像是位置太狹窄了。」我低頭挪椅子,卻發覺斐瑞換了另一隻腿翹二郎腿,一抹深色一閃而過。
我:「……」
我恨不得自戳雙目,我怕我記住,我更怕以後我跑去匿名發帖講述這個場景然後被oga罵我的故事充滿alpha意淫的臭味!
在我勤勤懇懇扶著椅腿往後挪的時候,斐瑞卻已經站起了身,他站在我身後直接抵住了我的椅子。下一秒,他硬生生將我推了回去,像是把抽屜推回去一般,而我就是被夾在抽屜裡那隻老鼠。
幹什麼啊!你要殺了我嗎!
我被夾在椅子和桌子的空隙中,「斐瑞,別這樣,我感覺有點擠。」
斐瑞卻彎下腰,枕在我的肩膀上,一手隔著椅子扶住了我的腰部,一手要伸過來。我立刻按住他的手,搖頭:「斐瑞,不要這樣,這裡是圖書館。而且……我們真的不能再……」
他用我的手往下按,嘴唇貼在我的臉頰,「你的資訊素……從進到這裡就沒有停止過散發,為什麼不停下來呢?」
我:「啊?」
斐瑞的臉上有了潮紅,他蹭了下我的臉,又道:「你知道嗎?剛剛跟著我們的服務人員,有一個是oga,他現在就在外面等著我們呢?你說他會嗅到你身上有我的資訊素嗎?」
他又笑起來,「陳之微,現在根本就沒有人能阻止我們在一起了,為什麼你總是……總是不願意標記我呢?」
我道:「因為你有更合適的伴侶,也有更偉大的前途,我為什麼一定要耽誤你呢?」
他在我臉頰上留下一連串的吻,輕聲道:「陳之微,又是這樣的虛偽話術啊,你知道嗎?你的本性真的令人噁心,虛偽、謊話連篇、搖擺不定。在質詢會上,你只會惦記你的艾什禮,即便和我說過一萬次他的事已經過去了,但又總是輕易提起他。」
「你到底要用艾什禮折磨我到什麼時候,到底要用我的痛苦將我的心禁錮在你身上多久?」斐瑞的呼吸聲迴響在我耳邊,濕潤的熱氣幾乎讓我的耳朵也發熱起來,可他的話音仍然是甜蜜的,纏綿的,如同粘稠的蜂蜜似的,「沒有關係的,一切都沒關係,我原諒你。因為我知道,我不原諒你,我就無法原諒卑賤的自己。我真的……好恨你,可是為什麼,見到你,聞到你的資訊素,碰觸到你還是會變成這樣。」
他的眼中像是有淚水,又像是沒有,「我們會在一起的,只要在一起,一切才是過去了。」
我望著斐瑞,手指輕輕撫摸他的臉頰,他的眼眸之中便立刻被甜蜜盈滿。他用臉頰蹭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