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時川篤定道:「但你是oga啊!」
他又笑眯眯道:「你看,問題不就解決了?」
我:「……你去死吧!」
但他最終還是沒有失約,在捱了亞連一頓羞辱後,解開手銬裝作憤然地離開了。
出乎意料的是,亞連竟然也沒有再生什麼事端,只是讓我陪在他床邊和他說話。
不多時,他就睡著了。
我今天折騰了一天,也累得快睜不開眼了,當我準備回房間時,我看見天花板上的探頭紅光一閃而過。
李默,這麼晚還不睡呢?
我抱著手臂,朝著探頭招招手,回房間睡覺了。
下一刻,我回房間就收到了他的兩條訊息。
[李默:你的計劃似乎並無成效。]
[李默:你最好清楚你到底在做什麼。]
我也給他回了兩條資訊,沾著枕頭就睡了。
第二天,我在我大學人生的第一堂課上,就感覺到了有些事比我想像中的還要恐怖。
我上的這門課叫什麼洛比頌時期文化通史,但我根本聽不懂。
我聽不懂人話啊草,什麼理論什麼通識又是什麼影響,許多陌生的詞彙砸在我腦門上,我像個被砸傻了的弱智一樣。
比較恐怖的是,坐在我旁邊的亞連,頗有幾分心不在焉,但是居然並無疑問,他顯然是真的懂。
什麼,這裡是隻有我一個人聽不懂嗎?
我努力想要看下發的電子資料教材,但是我發現每個字連在一起我依然看不懂。
什麼叫做新文明社會以羅斯曼德的一句「結構性特暴對微型冷固群瓦解之不可逆轉」為印子,濫觴於聯邦與社會的期望正失去它們的可調節性,使得洛比頌時期的通識早已無法振翮。
完了,這下我真成文盲了。
在我快被學術的海洋溺死時,一個更恐怖的事情發生了。
第二節課時,我和亞連剛走進教室,便一眼看見了坐在前排的斐瑞……還有他身旁的季時川。
你他嗎怎麼也能進來蹭課啊!
受不了了!真的會有人主動找罪受嗎?!
斐瑞對我微笑致意,下一刻,我感覺到身邊的亞連躁動起來了,像是某種咬牙切齒的犬類。
我對他露出了淺淡的笑,下一刻,季時川從他身旁探頭看我,我的笑立刻就耷拉下來了。我輕聲對亞連道:「走吧,我們去找個靠窗的座位?」
這裡的座椅幾乎都是單人單桌,空隙極大,設施極其完善。
我正準備往後面去,卻見斐瑞已經開始和我打招呼了,「我旁邊有空位,坐在這裡吧?」
亞連拽住了我,斐瑞殷切地望著我。
這一刻,我再次感到,我可能對那個什麼洛比還是可頌還是羅松的課挺感興趣的。
斐瑞已經朝我走過來,俊美的面容上浮現出溫柔的笑意,他看向亞連,話音極輕,「雖然你只來交換一週,但我相信,我們會成為很好的朋友的。」
亞連嗤笑一聲,打量了斐瑞一眼,話音譏誚,「你覺得你配說這種話嗎?」
「離我遠點。」他薄唇彎彎,又笑道:「離她也遠點。」
他話音落下,教室裡頃刻間溢位些極其小聲的議論聲。
但亞連抬起下頜,掃了他們一眼後,教室便頃刻間安靜了。
斐瑞半點也不生氣,話音帶著笑,「我和她只是朋友而已。」他又看向我,牙齒輕咬了下唇,薄唇頃刻間顯出一小片濡濕的紅,「不是嗎?」
實話說,我沒忍住多看了一秒。
就這一秒,亞連的視線立刻鋒銳了起來,將我往後一撥,臉色冰冷,「我讓你滾遠點,你聽不見嗎?討好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