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裡不也抱著一個窮酸的人。」
我沒忍住被他刻薄笑了,還沒笑幾聲,李默卻抓著我的腳踝,將我推到了沙發上。
他急切地俯身吻住了我,睫毛翕動著,脖頸上青色的經絡跳動著。
李默握著我的手,撫摸住他的脖頸,仰著頭,坐在了我身上。
我:「……」
放置太久了好像。
燈光逐漸變暗了,亦或許是窗外的天空逐漸變亮,真正燦烈漂亮的金色陽光打入室內時,燈光的光亮便顯得很是灰黯了。
一片狼藉與水聲之中,我有些恍惚,餘光之中察覺到窗外已經亮了。
……好吧,日出已然錯過。
在我略微的走神之中,卻察覺李默用力按住了我的腰部,他幾乎盤踞在我的身體之上,想要將我禁錮在他身上似的。
放在桌上的兩臺終端不斷震動著,兩人未曾注意,又是許久。
透亮的玻璃前驟然貼上了一雙手,李默扶著玻璃,望見頂樓之下大片建築。這所繁華的城市正在悄然甦醒。他的大腦已然鏽蝕,本能地去探尋肌膚的溫度,臉頰將玻璃也浸染上溫度,用力繃著身體,將一切都納入身體內部。
大片橘色在天空中蔓延,一縷光打在他身上,幾乎讓他的身體更添熱意。
「你說這麼高的地方,會被人看到嗎?」
她像是單純的困惑,又像是惡趣味的提問。
李默原本混沌的腦子卻驟然清醒了幾秒,他張著嘴,尚未說話便先溢位些吟哦,涎液沾染在唇上。
他最終沒有回答,也沒有聽見她有沒有再說話,只是不斷地絞著,反覆感受著熱意的沖刷。他看見玻璃的倒影處,他臉上的汗水與涎水,大片的紅意肆意綻放。
她扶著他的腰部時,李默腰部再次繃緊,腦中有過一片空白。
「嗯,你怎麼——」
她的話音被他轉身吞嚥進去,她想要抽開手,卻被他按住,固定在腹部的位置。
如果他們有個孩子的話,被看到又怎麼樣,他們可以是別的關係。
李默在偌大的歡愉之中,再次感到脖頸後處的痛。
於是他再次絞住她,腿也繃得愈發直。
當我醒來,一切都變天了。
委員會的人抓著我去參加就職演說,無數媒體再次圍著我,終端始終在響,各種組織的人紛紛在和我交換聯絡方式。
日頭已經出了許久了,我坐在車上也能感受到車外的人的歡呼與追問。
我看著我的競選團隊,他們一臉恭敬。
我登上社交平臺,發現已被官方人證為三城眾議會議長,代行秘書長。平臺上新增無數粉絲,不少公眾人員都在私信我。
我看終端新聞,起碼幾十篇報導都在議論我,無論是辯論會,還是我與媒體的鬥爭,亦或者是我和未來教皇的關係……
一路翻著推送的新聞報導,感覺我的人生全被他們詳實記錄著。
我翻著翻著,卻在病毒彈窗似的報導中看到兩個熟悉的名字。
江森和迦示。
我點進去,慢慢的,眼睛瞪得像銅鈴。
《酒店前上演全武行,酒店裡上演禁忌愛,聯邦軍軍閥與地方軍軍閥的愛恨情仇?》
我:「……」
我望了望終端,望了望一旁休息的鐘雨,又看了看前座的司機。
最後,我把訊息轉發給了季時川,卻沒想到他直接秒回資訊。
[季時川:好般配]
[季時川:好看,愛看,磕到了,祝99]
[季時川:你把新聞來源發給我,我也去投稿。]
這什麼人,鐵人嗎?昨天聽聲音已經像破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