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我有什麼意見,只是這個系統早就爛透了,這種人也不是頭一次了。以前還知道選個拿得出手的呢,現在這個三兩句就問倒了。」
「臭十二城的要飯要到中心城辣!」
「這a裝都不裝的……一股子文盲味襲來。」
「無聊,我要看到她身後的權貴全被拉出來!」
「拉著拉著發現自己競選的房子塌了是吧」
「別的不說,長得真不錯,我是權貴我也好這口,怎麼是個a」
「沒事,人家也不一定用前面。」
我:「……」
我草,你們這幫人怎麼這樣!怎麼還剝奪我的寶貝使用權!
什麼意思,你們什麼意思,我怎麼了,我哪裡不行!
崩潰,崩潰,好崩潰。
現在我根本沒辦法聯絡誰來幫我,只能期待許琉灰還記得我入職這件事。但我很懷疑,他並不打算幫我,很有可能打算等我進去了再來撈我然後把我關起來。
想到這裡,我有些想流淚。
在我崩潰又破防得臉色通紅時,老天爺並不打算放過我,因為我站在樓梯上聽到了樓梯拐角處說話的聲音。
是總助和末席法官。
「教不了,我之前和她說了,她根本聽不懂。」
「首席他是不是瘋了,居然就這麼同意這種人混進來?」
「大法官他當時是親自迎接的,估計來頭不小。」
「保不住,對方沒有聯絡我們的話,多半是棄子。」
「也有可能的,那……」
「等事情結束,找點別的小事把她樹成典型,別涉及到我們內部而已。」
我聽見他們有所動作,立刻貓著腰往樓梯上爬,一轉身便撞到一個懷裡。我還來不及說話,便被對方一手摟住腰部直接往上一抱,緊接著被拖著帶到了另一側的拐角。
紅酒味的資訊素刺得我一陣頭暈。
我幾乎想要吐出來,身子站直的瞬間用力推開季時川的肩膀。
季時川聳肩,後退半步,笑吟吟的,「這麼生氣?」
「我他媽人都要死了,你說呢?」我朝著他伸手,「終端,給我。」
季時川笑起來,「給你,你又能找誰幫你?」
「許琉灰?他巴不得你出事然後教訓你吧?」季時川倚靠在牆壁,摸著下巴,又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但是他不會幫你的。」
我扶著額頭,「大哥,你這人,說背刺就背刺啊?」
季時川扯起唇,說話之時,舌尖的舌釘晃動,「我說過了嘛,你就算是利用我也得給我點好處。但結果就是,你放我鴿子了,我是真的很難受。」
「你說的話又能信的嗎?」我從喉嚨裡深深吐了口氣,「我他媽怎麼知道你哪句是開玩笑哪句是真的?你不還說過什麼我是白月光啥的,現在不照樣反咬我?」
「對啊,你是啊。」季時川一本正經地點頭,摘了下帽子,陡然傾身壓過來俯瞰我。他黑灰兩色的眼珠裡映襯出我的臉,話音的笑意中還有著些沙啞,「但放在高處,和放在家裡有什麼區別?陳之微——」
他彎曲食指,摩挲著我的臉,眼睛緊緊地盯著我,「只要你是你就好了,我不在乎你是什麼樣的人。這次的事是為了告訴你,我可以聽你的話,但我也不是非得當條好狗的。」
我抬起腳,直接踹向他的小腿。
季時川立刻後退,肩膀顫了下,卻笑得更開心了,灰白色的頭髮隨風飄揚。
他道:「休息時間快到了,那就,待會兒見。」
季時川將握著的制服帽戴上,朝著彎了彎眼睛,轉身走了。
「季時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