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我和他交握的手,「不是,等下,你先鬆手,有點噁心。」
季時川:「你要想聽,就給我握著。」
我在恐同和聽八卦之中猶豫了下,決定先放下恐同這個屬性。
季時川很滿意,又歪過頭來,靠住我的肩膀,「迦示也是練過的,我看出來了,因為他用的是標準聯邦格鬥繳械起手。我還吃了一驚,但江森就壓根沒管,一個過肩摔把迦示摔過去,踩住他的手要補刀。」
「我當時就是從哪裡給你直播的!」季時川說著很有幾分回味,「結果我拍到第三張,笑聲太大被發現了,被薅住頭髮拖進戰場了,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給你發過去了最後一張照片。」
我誠懇地道:「不錯,值得鼓勵。」
季時川描述得繪聲繪色,「我當時也沒辦法啊,我覺得我一個監察官,必須攔住這種惡性事件了。所以我一會兒幫著江森打迦示,一會兒幫迦示打江森,然後他們倆不知道為什麼直接一起打我了。」
我:「……你應得的。」
季時川卻洋洋得意起來,「不過我還好!因為他們倆誰落下風我也都會上去多踹幾腳!」
我:「感覺醫療科技不該發展得這麼好。」
死一個的話,我的人生會相對輕鬆!
季時川本來說得倒是開心,但沒多會兒,眼睛之中卻有了疲憊。他一連打了幾個哈欠,話音也輕了,「不行了,我好像……藥勁兒上來了。」
我立刻起身,故技重施,一手抓住了被子,「你休息吧。」
季時川卻仍然握著我的手,「陪我一會兒,我好累。」
我深深撥出一口氣,「一會兒是多長時間?」
「一會兒,就是一會兒。」季時川的眼睛眯上了,卻仍慢吞吞地將頭靠在我的肩膀上,聲音帶著些鼻音,「你待會兒還得見別人呢,之後的時間不是隨你安排?」
他又道:「起碼現在,陪我一會兒。」
我正要點頭,卻陡然感覺一陣濕熱湧上脖頸,我立刻推他肩膀,卻見他笑起來,「怎麼了?給我親口也不行?我人都要被打死了,也沒招出你的事來,這不值得一個獎賞嗎?」
我正要說話,又被季時川截斷,「再說了,剛剛我跟你說八卦,你不也說了,值得鼓勵嗎?」
我深深撥出一口氣。
好在季時川並無別的動作,只是倚靠在我肩上,若有似無的紅酒資訊素淺淺淡淡。
不多時,我聽見他綿長的呼吸。
這時,我才將他扶到床上,就被子拉上去。
當我走出病房時,我感覺我已經要累死了。
救命,怎麼還有第三間病房啊?
我感覺我的恐a症在今晚得到了極大的治療,一連應付了兩個alpha,接下來還有第三個……這他媽難道就是順直a地獄嗎?
我再一次,深呼了一口氣,推開了最後一間病房的門。
迎接我的是一片安靜。
江森躺在病床上,我這個角度看不見他的臉,只能看見隱約起伏的被子。
他是睡著了嗎?
我放輕了腳步,走過去,當我走到床前時,發覺他的脖頸、肩膀、臉上甚至還有頭上,同樣纏了厚厚的紗布。
更重要的是,江森沒有睡。他睜著眼睛在望天花板,好幾秒,他才靜靜轉過頭望我,黑色的眼睛裡湧動著更深一層的暗色。
我下意識後退半步,「你還好嗎?」
江森望著我,道:「你,騙了我。」
我:「……???」
啊?什麼?
不是,季時川不是說光打架了嗎?!
不對,等下,這個,啊?
我是騙了你,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