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真集團總裁已接到了無數的電話,她早已踏入老年期, 臉上儘是下垂的褶皺,眼睛藏在褶皺之中。她抓著終端,看向身旁的秘書,露出一嘴銀藍的牙齒。
仔細一看,銀藍的牙齒上竟然還有無數字體浮動。哈,她可愛死了這一口牙齒,它們會連同內部引擎,所有的新聞熱詞會同步滾動到她的牙齒中。
「猜猜我今天接到了多少電話?」
她喜歡這樣問別人,儘管她不需要人回答。
幾秒後,她對秘書道:「三大財團,安德森家、江家、聖紀佛教會現任教皇、十二城法官聯盟首席大法官、監察官聯盟第一監察官……」
秘書聽得早已膽戰心驚,只敢低頭望著腳下地毯的花紋,早在三分鐘前,她聽到了翼世股價再次動盪的訊息。
「為何沉默?」
季時川問我。
你是真不知道我沉默還是假不知道?還是說,你是單純覺得,所有人都死光能創造出來一個新世界?我不由得對他產生極深的疑惑與震撼,我道:「我申請……」
我頓住了話音,有些猶豫了起來。
我很想申請第二次的休息時間,可是我又發覺到這場質詢會議過於漫長了。比起慢刀凌遲,倒不如我忍一忍快刀受死,再這麼煎熬下去也不是個事啊。
「沒什麼。」我垂下眼眸,看著自己的雙手,又抬頭看向季時川,舉起來了,「我能問個題外話嗎?」
季時川笑了下,點頭,「允許。」
他的身體微微靠後,一隻手搭在桌面上,顯出幾分上位者的悠閒姿態來。可不知為何,我卻發覺他脖頸處的青筋若隱若現,髮絲下的汗水沿著經絡落下,又浸入領口之中。
嗯?我順著他的脖頸往下觀察,這才發現,他垂在桌上的手也虛虛捏成拳。
這可不像是一個面對毫無勝算的對上的人該有的表現。
我:「……」
他在害怕?
他也在害怕?
不是吧?你他嗎既然也怕,那他媽的把這麼多人攤子都掀了幹什麼!我為我的發現大為震撼,但僅僅幾秒,我就覺得沒必要理解。
我問道:「請問,你會保護我嗎?」
季時川:「……什麼?」
我看見他有些繃不住表情,嘴角扯動了下,像是不知道牽動到了哪裡的傷口似的,臉色有些白。但他很快就忍住了,面色如常,「什麼意思,我不太懂。」
沒事,我也不懂。
我現在滿腦子都是既然你這麼不怕死,我也只好捨命相陪了。
我道:「如果我告訴你我和a老師的真正關係,我可能會面臨殺身之禍,請問你們會保護我嗎?」
季時川點頭,「這是我們職權範圍內的事,我們會的,請放心。」
我道:「我在報仇。」
季時川眉頭跳動了下,他看著我,眼中寫滿了詫異。
奧朵現在的背後,可是摩甘比。
「奧朵曾是我就讀的學校的校長,在校期間,她多次濫用公職,與聖紀佛教會來往密切,我印象中一個學期我們就有六七次聖紀佛教會人員來宣講。除此之外,她屢次召開慈善募捐活動,但資金明細從不公佈。我當時作為貧困學生,因沒錢捐助而被她多次嘲諷體罰,最後甚至被她開除。」
我跟報菜名一樣開始報奧朵的罪,又道:「在與艾什禮相見之前,我意外結識了a老師,偷了他的戒指向艾什禮求婚,因為我當時打工賺的錢被搶走了,只是走投無路罷了。許久之後,我重新遇到了他才知道奧朵原來是他的妻子。a老師在我眼中一直是個很好的人,我並不知道他的身份,我只知道奧朵配不上他,所以我在謀劃之中向a老師檢舉了奧朵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