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宴的人走了以后,崔衍抱着吉祥歉疚地说:“都是因为我,让别人有可乘之机,以后我再也不离开你和孩子们了。”
崔衍心想,丁宴那小样,吉祥先和我认识的,缘分先来先得。还嫌弃我长相,吉祥没嫌弃他就不错了。
吉祥拍了他后背几下,“你想什么呢?你没看出来杨嵘不会说话吗?因为害怕说错话,在东苑装淑女装了半刻钟,急忙窜到西苑来了。”
杨嵘是个直肠子,有话就说,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也不知道她在军队怎么待的。
吉祥不知道,因为杨嵘这个性子,他爹杨将军才把她打发到吴县来的。他哥哥也是直性子,比她稍微强一些,有时能控制住自己。
她不愿意嫁人,她不想离开军中,她觉得她的性子适应不了后院的生活。杨嵘很清醒,知道自己的致命缺点。
杨峥就说起荷塘镇,说起吉祥女中豪杰,巾帼英雄,几万块钱的药品眼睛不眨就捐给军中。连丁宴那心眼多得同筛子一样的人,都佩服她,可见真是个好的。
杨嵘问:“那丁宴喜欢吉祥吗?”
杨峥说:“可能喜欢吧。只是时间不对错过了。”
就这样他们兄妹在一起猜测丁宴喜欢吉祥,就有了杨嵘口无遮拦地胡说。
其实,这事情在吉祥夫妻之间没什么影响,只是丁宴尴尬得好长时间没有过来。
药庄也有名字了,王老先生说,庄子在胡苏河畔,就叫胡苏庄园。
春暖花开的季节,胡苏河两岸的柳枝已经萌出翠绿的嫩芽,
农户们养的鸭子,成群结队地在河水里,自由自在地啄食游玩。坐在马车里的龙凤胎很兴奋,说也要像鸭子一样去河里玩。
吉祥冲崔衍抬了一下下巴,“也不知道随了谁,你看看你孩子们傻不?”
“娘亲,你不是说随了爹爹吗?”如意抢答道。
以往他们兄妹俩不听话的时候,吉祥就数落他们说:“这性格随了你们爹爹,不听话,说跑就跑了,也没个只言片语。”
兄妹俩记住了,不好的都随爹爹。
“对,笨随爹爹,你两个这么聪明随娘亲。”崔衍笑着对兄妹俩说。
又耐心地对他们说:“鸭子天生会凫水,人却不能,所以你们不要去河边或井边,掉下去,会见不到娘亲爹爹。”
“知道了,我们不去。”
“你问问他们前些时候做了什么惊天动地事情?”吉祥笑眯眯地看着兄妹俩。
“对。是不是你两个私自外出要去京都找聪哥哥?”
“是,我们错了。”兄妹俩低头认错。
“多亏了我堂哥,要不你有可能见不到他们。我堂哥留在庄子上干活,一会你见见。”
“我们好好感谢感谢堂哥。”崔衍郑重地说。
“我堂哥什么都不要,说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我堂哥不善言辞,再问就不说话了。”吉祥也有些愁给钱物都不要,给安排轻省的活也不干,吉祥不知道怎么办了。
“听说堂哥被分出来了,他有住的地方吗?”崔衍问吉祥。
“好像同他父母住一起,他父母不喜欢他妻女,嫌弃他妻子有残疾还生了个女儿。所以才鼓足勇气来荷塘镇找我给安排活计。我堂哥真能干,力气大,干活快,还勤快,没有闲着的时候,南星高兴地说,给一个人的工钱干三个人的活,给他长工钱还不要。”
吉祥想不明白,吉树财那一家人好吃懒做的,风吹过去恨不得抓一把,唯独堂哥是个憨厚的性子。
“要不给堂哥盖栋房子吧,地契房契给他,他也退不回来。”崔衍说。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吗?”
吉祥高兴得差点抱着崔衍亲上去,看看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