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等你找我,只要你跟我說一句話,我就原諒你。”
蔣連山本以為一切都不會變,這幾年都有關注他的訊息,他只知道池鬱和那個男的在朋友圈秀了好幾個月。
之後貌似他一直空窗,直到沐玥出現。
他遠在國外鉚著勁去研究出那款為障礙人士專用的機器人,期間耗費的時間很長,資金在後續有些跟不上,人員走了大半,再招的新人也需要磨合。
那段日子並不算好過,很難熬。
可他從來沒有過放棄的念頭,不止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今後能夠更體面的出現在他面前。
在深夜,他總是能回想起,那個夜晚。
其實池鬱看見的那條租房訊息並不是他家的,只是他恰好開門,對上了他的眼,池鬱問了一句,“喂,這裡租房?”
大少爺滿身桀氣,頭髮五顏六色的,身上的衣服也是當下流行的破洞元素,價值不菲的名鞋走進家的那刻,蔣連山觀察著他的情緒。
是有些不滿的,很直白的挑明,但池鬱也是累了,直接癱在沙發上,“租金多少?”
那是他們的開始,後來的事情也漸漸變的無法收場。
他是窮,早就知道,也為了跟上他的消費觀而努力著,可沒等成功,池鬱就不要他了。
即使是被他傷害,侮辱,那五年,蔣連山也從沒忘他分毫。
怎麼能就這麼算了。
池鬱久未言語,只是嗓音低低的說了句,“蔣連山,你這樣有意思嗎?”
“當年,明明就是你先和別人有染,曖昧不清的,現在擺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態面對我?不嫌惡心?”
遙想到當時的場景,池鬱眼底湧上濃烈的厭惡,就算他當時分手說的話有些歹毒,但不都是他先開始,想放棄這段感情的嗎?
蔣連山愣了,蹙起眉,“你在亂說什麼?我和誰有染?”
見他一副茫然的樣子,池鬱嗤笑,“裝什麼裝,就剛才那個,還貼心給你送手機那個。”
“安總?”
“喲,還叫這麼陌生呢?”
池鬱白了他眼,眸底帶著幾絲不屑和冷意,雙手都插進口袋,下巴抬起,髮絲被風輕輕吹動,眉目間帶著些許桀驁。
蔣連山臉色凝重,“我什麼時候和他有過關係。”
他毫不猶豫否決的樣子聽著還挺像那麼一回事,要不是當年池鬱親眼所見,就信了。
池鬱也煩了,索性就徹底揭開他道貌岸然的假面,省的再跑來面前惹人心煩。
他懶散的倚在牆上,眼簾垂下,鼻翼處落下的陰影晦暗,“第一次碰見,是在雲水,看見你時我都有些不敢相信,那是娛樂場所,一瓶酒都死貴,你不可能有錢去消費。”
“可我親眼看見你坐在那個姓安的人旁邊,他渾笑著攬住你的肩膀,你沒拒絕,甚至笑著給他餵了杯酒。”
“而我,在門外看的清楚,你們的親密,那個姓安看你什麼眼神你不清楚嗎?”
那也是他頭一回覺得他臉上溫潤柔和的笑容,是無比的刺眼。
池鬱抬眼看著他,眸底的冷似乎凍到骨子裡,讓人渾身都被涼氣籠罩著。
蔣連山唇色有些白,蠕動下唇瓣,還沒等他說什麼,被池鬱打斷。
“蔣連山,一次就算了,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可你實在太過分了,聖誕節的夜晚你說過要和我一起過的,那天我準備好聖誕樹給你打了多少遍電話,最後你回了個訊息說實驗室有事,就把我給打發了。”
想到這,池鬱從兜裡掏出一盒煙,隨意夾了根掉在唇邊,這邊風口有點大,他攏手把煙點上,偏頭看向他。
“我等你等到後半夜,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