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五所,上房。
九阿哥得了消息,忍不住跟舒舒吐槽道:“三哥这行事有些阴啊!”
虽说老十提点了,可是没想到三阿哥真的如此行事,这是打算跟太子对上了?
凭着三阿哥的为人行事,还真不会硬刚,那就是面上奉承着,私下里小手段?
舒舒道:“往后爷还是面上恭敬些,别错了规矩;太子爷无礼在前,换了是爷,爷恼不恼?”
九阿哥撇嘴道:“爷根本就不会往前凑,躲得远远的。”
舒舒也不去点评对错了,只道:“爷别忘了,皇上容不得旁人对太子不敬就行了,三贝勒这回,也算恭敬到了。”
九阿哥摇头道:“就是觉得没意思,又不是仇人,今儿你算计我,明儿我算计你的,这一来二去的,动了真火,往后可怎么办?”
舒舒指了指清溪书屋方向,道:“让皇上操心去,爷是小的,本也管不着这些。”
九阿哥点头道:“也是,都是汗阿玛惯的,一个唯吾独尊,一个不爱吃亏,早晚得对上。”
清溪书屋,康熙看着内造办送上来新头面,本打算叫人传和嫔伴驾,可听了西花园的消息,立时没了好心情。
太子太任性了,非要这个时候拉三阿哥吃酒。
将人灌醉了,也没说送回阿哥所。
要不是十五阿哥他们碰上了,三阿哥主仆都出不了园子。
太子这是故意发作老三?
湖涂!
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都不晓得,还是这个时候,让旁人怎么看?
康熙觉得堵心了。
三阿哥再多错处,自己罚得,却不容其他人欺负轻慢。
现在太子大了,动静都在王公大臣眼中。
这欺负弟弟,是什么好名声不成?
北头所,正房。
三福晋放下蚊帐,带了几分嫌弃,去了次间。
三阿哥一身酒臭,就算换了衣裳,简单擦拭了,也熏得人一跟头。
帐子里,三阿哥摊成一个大字,睁眼睛看了看帐子顶。
好儿子,他当。
好弟弟,他当。
好哥哥,他也当。
嫡长贤爱,前两个是不沾边了,“爱”这个没谱,一茬小阿哥一茬爱子,八阿哥也当过爱子。
前两年老九也当过爱子,现在十三阿哥、十四阿哥是爱子了。
那就剩下一个“贤”……
至于之前自己犯的过失,年轻气盛,改了就是。
自己前年降爵时才二十二,这一年年稳重了,谁还会老盯着旧账不成。
太子爷被捧得太高了,就是一个蠢货。
三阿哥闭上眼睛,呼呼大睡……
次日,九阿哥吃着鸭子肉包子,喝着鸭血粉丝汤,问道:“是不是要换一茬鸭子了?”
之前的鸭子去了畅春园执役,然后是北花园跟西花园,就是南三所周边都转了两圈。
一个个的,都是蹒跚步了。
偏偏鸭子是直肠子,不知道饥饱,到水里就吃个没完,不过几日功夫,看着都胖炸毛了。
舒舒道:“叫人预备上了,就在庄子里,随时都能送来……”
不过前头这一百只鸭子,倒是不好直接给护军营值房了。
这是御前露了脸的。
舒舒就道:“今儿让人送新鸭子过来,再送一腔羊给值房那边,之前的鸭子先分各处膳房吧,下一批再给护军值房。”
之前让那边帮着放鸭子,虽打算将鸭子给那边伙房,可是当时叫人传话时还是给了两把金瓜子,没提鸭子。
要不然的话,也不好改口。
九阿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