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象王子朗聲大呼:“不需要懷疑,那正是結丹天象!咱們都經歷過這種陣勢,哪裡會認錯?”
他頓一擺手:“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時機!諸位,趕緊加快遁速,直接衝殺過去,那些鎮文派修士顧首不顧腚,這次咱們搶奪烘爐將會更加容易!”
他一馬當先,飛離舟頭,身後的幾十位黑甲衛士緊隨其後,護衛在側。
蠍聖母並不願意聖象王子身先士卒,前面畢竟是鎮文派總壇,聖象王子身為皇胄之軀,不應該以身涉險。
但蠍聖母情知聖象王子的脾性,她勸說不了,就只能追隨左右。
她身形一遁,躍至聖象王子身前,以此來減緩聖象王子的衝鋒速度:“殿下不要著急,先讓隨從們在前探路,再等律厄殿下與婁聖師跟上來,結伴前行才更穩妥!”
聖象王子頗為不滿:“兵貴神速!拖拖拉拉只會延誤戰機!那條靈漩已經到了圓滿程度,耽擱片刻,如果讓那人結丹成功,到時鎮文派修士就能騰出所有法力,專門守衛烘爐,咱們行動就會更加艱難!”
如果是換在其它戰場上,遭遇了這種局勢,確實應該兵貴神速,聖象王子當機立斷,又作戰無畏,也值得欽佩。
但鎮文派總壇的情況有些特殊。
蠍聖母始終認為不應該過於激進。
聖象王子也知道自己多少有些冒險,他又道:“鎮文派總壇的黎水烘爐只有一座,兩家怎麼分?等回了六芒聖地,諸王諸聖肯定會裁決,誰的功勞大,烘爐歸屬哪一國!”
蠍聖母見聖象王子一意孤行,就朝周圍的護衛們招招手:“全都做好警戒,架起盾陣,策應殿下的安全!”
那幾十位黑甲護衛應聲附和,齊齊敲打手持盾牌,盾面湧現一層綠光,光芒很快連線成一團,組成一道圓狀光圈,把聖象王子拱衛在中心。
遠遠看去,像是一座綠色光籠,在貼著河面朝前馳奔。
聖象國的兵士驍勇善戰,確實不假。
忽律國修士仍舊留在舟上,駕駛戰舟跟在後面。
忽律王子、婁聖師與胡嘯文師,全在凝神打量靈氣漩渦,那渦心處閃爍的血色巨目,讓他們琢磨不透。
忽律王子出聲詢問:“胡兄,那顆血睛是怎麼回事?難道是鎮文派佈置的什麼奇陣?”
他話音剛落,血睛‘嗖!’的一聲,忽然調轉了探照方向,射出一道狹長光束,直指他的方向而來。
他前面是聖象王子與蠍聖母搭建的綠色光籠,優先被光束鎖住了方位,但他還是被嚇的不輕。
血睛詭異陰森,像是暗藏著萬分兇險。
“戒備!”
忽律王子猛然大喝,雙臂齊揮,一左一右擒拿兩個女衛,抓住她們後頸,牢牢擋在身前。
其她女衛聽見號令,紛紛飛躍而起,眨眼就把忽律王子嚴絲無縫的拱衛起來,忽律王子長的人高馬大,身在女衛當中,仍舊覺得不保險,又脖子一縮,再也找不到他的腦袋。
胡嘯文師瞧見這一幕,剛才還覺得忽律王子禮賢下士,此刻好感已經蕩然無存,這位王子脾氣雖好,卻是個貪生怕死的無膽鼠輩。
其實修士嘛,誰不貪生怕死?但假如跟隨這樣的首領征戰四方,極容易被當成棋子捨棄掉,這才是讓胡嘯文師不爽的地方。
他思緒亂飛之間。
血睛光束已經探照到跟前。
衝在最前的綠色光籠就像是一個活靶子,被光束迎面照中。
光籠防禦在血睛的衝擊下,猶如紙糊般,起不到絲毫作用,光束一擊洞穿光籠,像是一杆高速行進的標槍,在黑甲衛士人群裡橫衝直撞,連續穿透十餘位衛士的胸膛。
聖象王子很倒黴,右臂正好處在光束的探照路線上,被光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