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樓上。
杜媛娘把方獨樹與傅士卿請進一間密室。
傅士卿把金蠶取出來,卻沒有還給杜媛娘,而是提出一個新交易。
“在蒼桑澤時,這條蠶出了大力,我捨不得它,杜姐姐,我想把它買下來。”
“我願意賣,但上次我對你講的很清楚,我不要靈石,只要靈桑。”
“我有靈桑。”
傅士卿當即一抖袖口,在桌面上擺出一枚散發金光的桑葉。
杜媛娘只看一眼,就面露喜意:“竟然真被你找到了金桑樹,這趟沼澤之行,你機緣不小,我曾經連續三年遁入沼澤深處,次次都空無收穫。”
那是因為她不敢潛入泥底冒險。
她又話鋒一轉:“可惜你的桑葉上有細孔,應該是被蟲類啃食過,導致靈氣潰散一部分,價值要大打折扣。”
傅士卿道:“我是在挖掘靈根時,在靈根旁邊發現這些桑葉,它們全部埋在汙泥裡,雖然有殘次,但年限特別長,少說也有一百年,拿去喂蠶應該沒有問題。”
“確實沒有問題,所有靈桑裡,金桑最是壯骨強軀,是催熟幼蠶的首選。”
杜媛娘想了想,開始出價:“但一片不夠,至少要五片這樣的金桑葉,才能買下金蠶。”
她遷居五緣城多年,不管交易什麼寶物,全都童叟無欺,尤其面對傅家子弟,她開出的價格絕對公道。
“五片就五片。”
傅士卿也不還價:“還請杜姐姐幫忙解開金蠶體內的禁咒。”
他將五片金桑葉與金蠶一起推到杜媛娘面前。
杜媛娘卻不著急施法。
她提醒一句:“這條金蠶在孵化期間,被我多次使用精血餵養,即使你使用新咒語控制它,它也只認我為主人!但凡有機會,它就會投奔我的懷抱!”
這是金蠶的缺陷,她自己都解決不了。
她瞧了瞧傅士卿:“它不夠忠誠,如果你能接受這一點,咱們就交易,假如你覺得不划算,那就作罷,免得事後說我欺瞞你!”
“杜姐姐,你不能把精血抽出來嗎?”
傅士卿聽到杜媛孃的話,立即面紅耳赤起來。
因為他曾經大包大攬,說把金蠶買回來送給方獨樹,結果卻買回來一條殘蠶,那怎麼送的出手?
“精血一抽,金蠶絕難活成。”
杜媛娘實話實說。
她非常想做成這筆生意。
考慮片刻,她提出另外一個交易辦法:“我有金蠶蠶蛹,可以幫忙孵化成幼蠶,假如你願意要的話,也可以拿五片桑葉來換。”
幼蠶與殘蠶的價值是對等的。
傅士卿做不了決定。
他面色尷尬的去瞧方獨樹:“賢兄,你看這該怎麼辦?”
方獨樹正欲回話。
卻見珍寶樓的小廝過來敲門。
杜媛娘皺起眉頭,覺得小廝沒有眼力勁,她給方獨樹與傅士卿說了一句抱歉後,起身去開門。
迎上小廝哭喪的表情,不等她開口責罵,旁邊忽然擠進來一位與傅士卿年紀相仿的少年。
瞧見這少年模樣,杜媛娘立即堆起洋溢笑容:“正卿公子,真是稀客呀,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這少年的手上,捧著一個冰盒,他一臉急切的說:“你賣我的冰蠶蛹,孵化到一半突然不再動彈,氣息越來越低,趕緊救一救它!”
“正卿公子不要急,只要還有一息尚存,我保證能讓它平安出世,不如咱們先去隔壁?”
“你趕緊看罷,我都快急死了,為了這頭冰蠶,我已經辛苦幾個月,千萬不能有失。”
“好好,我先檢查!”
方獨樹聽見蠶蛹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