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準而已,所以是想的,是嗎?」他緊緊追問。
垂下睫毛時的失落難受模樣,她都能品出一種白蓮花的清香味。
虞夏又想翻白眼,同時嘴角卻微微翹起忍不住笑,她慢悠悠地說:
「哪能啊,我要是想早戀,肯定是學校裡出現了一個穿著校服站在街邊不笑也很好看的男生。」
她像只貓一樣趴在他身上,撅嘴去親他,再接著說:「那個男生只會叫謝青辭。」
謝青辭於是閉著眼乖順地任她親。
在她親到意興闌珊的時候,他再反客為主,瞬間將她撲倒。
外面天色漸晚,零星的路燈亮起來,房間裡沒開燈,兩人借著昏暗夜色肆無忌憚地接吻。
那種炙熱的,深情的,潮濕的,猛烈的,恨不得將對方吞吃入腹的吻。
天空再添一分夜色時,房間裡響起謝青辭低啞的聲音。
「姐姐,臥室裡有浴缸,我們去那兒好不好?」
虞夏四肢百骸裡竄起一股酸澀麻癢的感覺,腦子裡想的全是拒絕和罵他的話。
可是說出口的卻變成了「好」。
灼熱轉移了陣地,緩緩流淌的溫水漫過膝蓋,呼吸從後背蔓延到後頸,石青色的短髮在空中盪出弧度,又盪回去掃過耳廓。
兩個人的雙手十指緊扣,謝青辭的手背上四根指骨清晰突出。
夜晚往往和愉悅掛鉤,無形的曖昧在夜色中無處遁形,張牙舞爪地縈繞在有情人的身邊。
——
第二天下午虞夏才醒。
發套已經被摘了,被子裡乾乾淨淨,房間裡靜悄悄的,紗簾被吹起一角,灌進來清新的風。
身邊人也正閉眼睡著,她看了眼窗外刺眼的亮光,回頭又自暴自棄地繼續躺著。
謝青辭睜眼就看見她皺巴著臉的樣子,心情十分好地伸手攬過她的腰,說話時聲音裡還帶著濃濃的沙啞。
「寶貝。」
就一個稱呼,虞夏卻覺得耳朵陡然有點燙。
「已經很晚了。」她開口說,嗓音乾澀沙啞到把自己都驚了一下。
她立馬摸著自己的喉嚨的位置,抬手的時候胳膊又痛了下。
反正動一個地方那地方就痛,氣得虞夏踢了他一腳。
謝青辭悶笑,長手一伸撈過手機看了眼。
「下午三點。」
「……」她睜大眼睛,「下午三點了!?」
她是知道挺晚了,但也沒想到會這麼晚啊。
「趕緊起來,」她忍著痛坐起來,「萬一待會兒你經紀人找你有事。」
說著背對著他伸手去拿快掉到地上的衣服。
她一側身,彷彿盈盈一握的腰和清晰的脊柱線兩側振翅欲飛一般的蝴蝶骨就映入謝青辭眼中。
長發散落,欲遮欲掩,纖細身體側邊露出被她有意遮擋的一抹瑩潤。
這讓他想起油畫裡一筆勾勒出來的完美曲線,乾淨利落,沒有一絲贅餘也沒有任何乾癟。
大明星虞夏的名品身材。
謝青辭閉了閉眼,又拿起手機看了看。
虞夏剛抓到衣服,就猝不及防被重新壓了下去。
「你幹什麼!謝青辭,我不行,你別,我真的不行了…已經下午了!」
她說話聲音都在發抖。
謝青辭在黑暗裡像頭巡視著自己的獵物,思考該從哪兒下口的野狼。
「沒關係的,從晚上開始,就要到晚上結束,這樣才頭尾一致不是嗎?」
得,剛到手的衣服又被扔開了。
該死的謝青辭,這他媽是一個被黑的藝人該有的反應?她看他是滿腦子都是廢料,根本沒有傷心的徵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