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詞看得眼睛痛。
「黏黏糊糊的吃個飯也不正經,打量著誰沒男朋友一樣。」
小梅快言快語:「你又有了?」
虞夏跟著說:「你真有了?」
何詞:「……」
他有個屁啊!
吃了飯又單獨聊了點工作上的事,虞夏送何詞和小梅出去。
走到走廊電梯門口,何詞小聲叮囑她:「這幾天沒安排,就當讓你去度假了,但是下一次的節目開播,我希望看到一個精神抖擻的你,明白嗎?」
「……明白。」
虞夏回去就把這句叮囑轉告給謝青辭了,他聽了後若有所思,然後很認真地點頭表達同意。
「好的。」
虞夏鬆一口氣,伸手撐著後腰揉了揉,想著自己終於能平靜度過兩天了。
但是誰來告訴她,為什麼謝青辭說的和做的不一樣!?
她要被剝皮吃了!
從這天晚上開始,謝青辭就開啟了他的無限飽腹之旅,不知道他哪兒來那麼興奮,恨不得白天黑夜都長在她身上。
質問他為什麼言而無信,他還很理直氣壯地說——
「錄節目那天精神抖擻,只需要頭一天睡夠了就好,放心,姐姐,我會給你留一天的。」
「……」夭了壽了,男人為了吃飽真是腦筋扭成山路十八彎都行。
接下來兩三天她都不知道怎麼過的,第一次睜眼還是白天,再睜眼就是晚上了,再再睜眼,又是白天了。
每天的額外活動就是接受謝青辭的投餵,然後被哄著說些亂七八糟的話,要不是知道自己是健康的,她覺得這狀態和高位截癱也沒什麼區別了,生活軌跡都一樣。
她還抽空想,謝青辭果然是說到做到,真的有無限精力和熱情浪費在她身上。
或許也能理解,為什麼上了年紀的富婆都愛找小年輕了。
就這麼縱容著過了三天,第四天謝青辭終於消停了點。
虞夏得以舒舒服服睡到天亮,微睜著眼看著開啟一半的窗戶,風吹進來拂動紗簾,讓她能時不時看見外面碧藍的天空,形狀怪怪的雲,聽見外面有些嘈雜的聲音。
房間裡沒其他動靜,她眼也不眨地看著窗戶,胡亂想著不知道謝青辭幹什麼去了。
她躺得骨頭髮軟,慢吞吞爬起來準備再把窗開大點。
坐起來才發現,謝青辭就在房間裡,倚靠著那一面牆的置物架正在仔細看著一樣東西。
「謝……咳,謝青辭…」
她說話也沒勁兒,軟綿綿的,好在謝青辭立馬就聽到了,轉身看向她。
他轉身後,剛才在看的那樣東西就暴露出來,是被開啟的一個藍色禮盒。
虞夏看見那個盒子,表情一怔。
謝青辭把那個盒子拿上,走到床邊坐下。
「我差點沒認出來這些東西,」他聲音溫柔,「沒想到你還好好收起來了。」
虞夏想去蓋上盒子,但是被他擋住了手,他把裡面的東西一件一件拿出來。
「這件衣服是我高二的時候買的,因為喜歡這個圖案,所以就算大小不合適我還是買了。買回來也沒穿過兩次,碰到你之後才開始穿,後來你走了我就發現這件衣服不見了。」
他拿起衣服低頭聞了聞,笑著看她:「洗衣液的味道,是你最新拆封的那瓶。你一直在洗這件衣服。」
虞夏耳朵有點臊,把衣服抓走藏在身後。
「衣服不都是要洗的?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他勾了勾唇,又從盒子裡挑揀出一個髮夾。
「和那個鵝黃色的毛絨髮夾一樣,這是我當初買給你的,我以為你看不上隨手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