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夏:「……」
她張了張嘴,想來想去也沒能想到該解釋,最後只能深沉地點頭:「知道了。」
「我明天開車來接你…要不要再安排人送他走?」天爺啊,她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業務很生疏。
謝青辭聽得一頭黑線,替虞夏說了句「不用」,然後摁鍵關閉了電梯門。
電梯裡只剩下他們倆,謝青辭問:「幾樓?」
虞夏忍著笑:「我來吧,刷卡。」
後面就沒話了,他閉著眼睛,貌似還有點不舒服。
叮——
電梯門開,虞夏走出去,找鑰匙開了門,帶著他進去。
進去就正對客廳裡的沙發,旁邊是廚房,她脫了鞋直接往廚房走,順便對他說:「去沙發上躺會兒,我給你泡點蜂蜜水解酒。」
謝青辭沒應聲,尾巴一樣跟在她身後。
關鍵他老大一隻,走到哪兒都很有存在感,在廚房料理臺前站定,他的身體直接擋住了一半的光。兩個人一高一矮的影子投射在檯面上。
她動作沒停,耳根卻慢慢發燙。
勺子在水杯裡攪散凝結的蜂蜜,碰到杯壁發出叮叮咚咚的聲音,腰上纏上來兩隻手,她攪拌的動作停了一瞬。
謝青辭從後面抱著她,埋頭在她頸窩裡,輕聲說:「我好想你。」
她很奇妙地理解到了他說的意思——這樣靜謐的,只有他們兩人的相處時間,往前追溯只有在一年多前才有過。
彷彿到了今天,他們才算是真正地「重逢」了。
虞夏低著頭繼續攪拌蜂蜜水,然後就著這個姿勢,抬手餵給他喝。
「喝一點。」
謝青辭伸手接過水杯,三兩口喝完,把杯子咚一聲放回料理臺上,捏著她下巴猛地親下來。
甜滋滋的味道在兩個人唇齒之間蔓延。
她沒有半點受驚,從走進家門開始她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猜想著他什麼時候會忍不住。
熱辣的吻讓溫度攀升,謝青辭動了情,手找到她的衣裳下擺,鑽了進去。
虞夏清醒過來,摁住他的手,親親他的嘴角,說:「你應該知道明天我還要拍戲吧。」
謝青辭閉眼兩秒,緊咬著牙,然後一把抱起她,轉戰臥室。
她樂得陪他玩,不過說了不能耽誤明天拍戲就是不能耽誤,她向來不喜歡不看臉色得寸進尺的人,謝青辭很清楚。
所以他在最後關頭停了下來,喘著氣進了浴室。
順便拉上了她。
她軟綿綿地綴在後面,拉了拉這衣服,覷著他問:「幹什麼,洗澡還要我陪?」
忍得住?
謝青辭沒說話,把她拖到淋浴頭下,淅淅瀝瀝的水把兩個人澆得透透的。
「冷嗎?」大概是這洗澡水把他給澆精神了,他終於開口問了句。
她推他一下:「還好。轉過去,不準看。」
「現在我不是擁有合理欣賞你的權力了嗎?為什麼不能看?」
「我說不能看就不能看,轉過去。」
他只能轉過去。
虞夏自顧自收拾好了,穿上浴袍,還沒走兩步,謝青辭突然轉過來,又一把抱起了她。
「哎!謝青辭你幹嘛,你身上的水把我浴袍打濕了!」
謝青辭沒說話,把她放在洗漱臺上坐著,然後在她面前跪了下去。
虞夏慢慢睜大了眼睛。
「……你別,你別!」
「我要。」
深潭接住了瀑布,甘霖哺潤萬物。有一瞬間虞夏腦海里一片空白,像是從瀑布中摔下去的魚,渾然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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