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一晃,虞夏眩暈噁心的感覺更甚,做出乾嘔的動作,抓著他的襯衫領口,揪得指甲都泛白了。
「你慢點,我頭暈。」
「忍一忍,想吐就吐。」
看他把人放在車裡了,小梅和何詞才趕緊鎖車跟上。
有了席珩這輛車,一路上他們是暢通無阻,而且他看起來雖然是坐老年商務車的形象,開起豪車來卻是橫衝直撞的型別,速度快得何詞都要心悸了。
託他的福,虞夏十幾分鐘後就被送到了醫院急診室。
然後又被抱著去做了心電圖,初步檢查結果出來,說可能是感冒和過度勞累引起的心肌炎,竇性心律不齊,血壓血糖也低。
檢查完,又被風風火火送到住院部吊點滴。
住院醫生拿著小本本在她面前不停詢問,旁邊跟著實習的年輕醫生就一直盯著他們一行人看。
實際上這麼會兒,八卦已經小範圍傳開咯,急診部和護士站的人都知道了虞夏是被席珩送來的,正牌男友反而不在場。
什麼時候都不耽誤人類打探八卦,好些病人都假裝在門外路過,一趟趟地走來走去,往裡面瞄上一眼。
好在單人病房還算清靜,何詞出去打了個招呼,外面就沒人路過了。
醫生和護士也詢問結束,先給她吸上了氧。
鼻腔裡一戴上這個東西,就顯得很像病危的人,虞珩趕來的時候,走到門口一看她氧氣都吸上了,一口氣差點沒提起來。
「這到底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病得這麼嚴重?!醫生呢?主治醫生呢,轉去……」
「沒那麼嚴重,是感冒和勞累過度引起的心肌炎,」席珩站起來,把診斷結果拿給他看,然後拿起搭在椅子上的西裝,「既然你來了,我就走了。」
虞珩的注意力才分了點在他身上。
「怎麼是你送她來?」
「碰巧。她頭暈得厲害,你說話別太大聲。我走了。」
虞珩點頭,說聲「下次請你吃飯」,沒準備送他,繼續彎腰看著病床上可憐兮兮的人。
這人睜眼的動作都有氣無力的。
「怎麼感冒了?還有其他症狀嗎?」
虞夏小幅度地搖頭:「沒有,所以我都以為不是感冒。」
「是要吊點滴?人呢?點滴呢,怎麼還不來!」他衝著外面喊。
完事兒又看向邊上的何詞,說:「把謝青辭叫回來。」
語氣不容置疑,好像就算謝青辭在南非挖礦也得在半個小時後看到他的人。
何詞連忙說:「叫了,她一開始就打電話給謝青辭了,應該很快就能到。」
虞珩就隨意一揮手,示意自己知道了,看著外面拿著點滴的護士進來。
打點滴之前還得抽血,淡黃色的軟膠管纏上虞夏的手臂上半截,痛得她差點叫出聲。
虞珩都不忍心看,又想小時候一樣說她。
「都說了你拍一部戲的片酬還沒有給你的分紅多,讓你玩玩就行,你非要拼命搞。過度勞累是怎麼回事?你又去拍很危險的戲?」
「你好吵啊哥,」虞夏透過說話來轉移注意力,儘量不去看戳進手背上的針頭,「工作哪有不累的?你當老闆不累?我進這個圈子又不是來玩票的。」
旁邊的護士小聲問:「你早上吃飯了嗎?」
她控制著幅度搖頭。
護士點點頭,把點滴掛上,說:「可以吃點東西,然後最好躺著休息。」
虞珩拿出錢包,抽了幾張錢出來給杵在一邊的小梅。
「麻煩你去給她買點早餐回來,清淡點的。給你們自己也買點。」
小梅帶著錢跑出去,留下何詞一個人接受霸總哥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