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從沒有發現自己會因為這個習慣把蓋在身上的衣服給拽下去,因為總有人會在她醒來之前給她拉上去重新蓋好。
沒有人會永遠愛一個人,但永遠會有人愛她。
席珩搖搖頭,繼續開車上路。
到地方的時候,恰逢天邊終於出了點太陽,光線灑在路過的灑水車上,照出一道小巧的彩虹。
虞夏趴在車窗上看了會兒,然後指揮著席珩把車開進小區裡。
這輛車之前沒來過,在門口要登記一下,她降下車窗露了個臉,說明瞭原因,這才被放行。
一路開進地下停車場,她眨了眨略顯乾澀的眼睛,下車去拿自己的行李。
席珩沒讓她動手,先一步拎了東西出來。
「站在旁邊,我來。」
看他把三個禮盒都拎出來,虞夏搶過一個扔進了後座,很認真地履行著她哥的叮囑。
「這是給你的,我有兩個夠了。」
席珩也不和她爭這個,拎著東西說要送她上樓。
「太重了,你搬不動,我送你到門口。」
從出門到現在虞夏還沒拎過自己的行李呢,不信邪地提了一下,重得跟放了秤砣進去一樣,不知道她哥她嫂子放了啥好東西進去。
她確實提不動。
又給謝青辭打電話,還是沒打通,於是她只好說:「那,那就再麻煩你一下了。」
席珩全程安靜等著她操作完,沒問什麼,她點頭同意了,就提著東西示意她帶路。
行李箱的滾輪聲在停車場裡非常明顯,一路走到電梯門口,她都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因為這聲音被神出鬼沒的謝青辭抓姦了。
也不知道謝青辭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電話也不接,發訊息也沒動靜,難不成是故意關機躲著她生悶氣去了?
可是她都不知道他是因為什麼和宋奚打起來的,她最近沒聽說過宋奚的訊息啊。
兩分鐘後到了樓層,電梯門開啟,席珩提著東西走在前面,虞夏從他身後走出來,一眼就看見等在她家門口,快要站成一座雕塑的謝青辭。
他嘴唇發白,嘴角還有道傷口,表情卻很平靜,目光靜靜地跟著她走,手上拿著昨晚在舞臺上出現過的一個紅色老虎布偶。
虞夏超過席珩,快步走到他面前,皺著眉問:「你怎麼回事?」
謝青辭沒回答,黑沉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片刻,又看向緩步走過來的席珩。
「他是誰?」聲音沙啞得像是感冒了。
「我哥的朋友,」她隨意介紹了一下,然後轉頭對席珩說,「麻煩你了,放下就可以,我自己搬進去。」
席珩放下東西,沒多看謝青辭,皺眉看著她低聲問:「你玩選秀生?」
資本圈對娛樂圈的人大多不感冒,有的還印象不佳,席珩的想法大概和她哥一樣。
說話的調調也很像之前虞珩那次說教她,好像她是個在外面玩得太花的不成器的晚輩。
虞夏突然有種被長輩罵的錯覺,臉上有點燒,尷尬地說:「不是,我們是正經戀愛。」
席珩掃一眼謝青辭,「嗯」一聲。
「你心裡有數就行。我先走了,給你哥報個平安。」
「好。」
謝青辭就安靜聽著他們對話,和席珩不相上下的身高站在旁邊卻沒有他一貫的存在感。
等席珩進了電梯,虞夏拿鑰匙開門,順便指揮他:「把東西拿進去。打你電話一直關機,還是魏堯堯發訊息給我說你和宋奚打起來了,怎麼……」
「虞夏。」
謝青辭忽然很正經地叫她名字,叫得她心裡一顫。
「怎麼?」她回頭問。
「為什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