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動作溫柔,但一直不間斷,非常磨人,虞夏快要沉溺在這樣徐徐漲潮般的柔情裡,就算知道最後的結果是被悄無聲息的浪潮淹沒窒息,也不捨得離開他。
又一陣風吹來,她清醒了點,抬手摸了摸他的肩膀。
「你不冷嗎?」她把毯子揭開從他背後圍過去,這迫使她不得不和他貼得更緊。
面板和面板相接觸,熱度很快傳遞過來,他身上暖和得和火光一樣。
謝青辭低聲笑,手又鑽進了毯子裡。
「你在縱容我。」
「不縱容也沒見你收斂,」她側臉貼在他心口處,聽著裡面的心跳聲,手指慢慢攀上他脖子,「還要親嗎?」
「要。」
「來,親這裡。」
「寶貝,你別勾我,這兒條件不好。」
「謝青辭。」
「嗯?」
「我喜歡你這樣。」
「我愛你這樣。」
是無孔不入的思念,是抑制不住的衝動,是義無反顧的靠近,是無人不知的偏愛。
在火堆旁低聲說了幾句話,這下虞夏是真困得不行了,在謝青辭懷裡就睡了過去,連怎麼回到帳篷裡的都不知道,更不知道怎麼穿上衣服的。
第二天早上,還是他帶著已經飛起來的無人機來敲門…不是,敲帳篷的。
「姐姐,起床了。」
虞夏把毯子矇住耳朵,帳篷外一個模糊的人影再次拍了拍帳篷。
他又說:「姐姐,抓到魚了。」
半分鐘後,虞夏雙眼迷濛著拉開拉鏈探出頭去。
「魚?什麼魚?大魚還是小魚?夠吃幾頓?」
謝青辭失笑:「這個得你親自去看一下。」
她走出帳篷,太陽已經升上山了,陽光有點刺眼,昨天她摘來插在藤蔓上的野花正蔫啾啾地耷拉著腦袋。
旁邊一根橫著的樹枝上掛著壓縮洗臉巾,被揉搓過的材質看起來很像年代劇裡被用得掉毛透光的爛毛巾。
迎著光打了個驚天大哈欠,虞夏拿上洗臉巾往河邊走。
謝青辭拉著藤蔓把魚簍拉上來,兩個人湊一起往裡面看,嘀嘀咕咕的。
「有蝦!我看見了,還在撲騰呢。魚呢?」
「魚在下面。」
「這麼小一條?!烤了之後只剩兩口了吧?」
「可能魚不喜歡吃臘肉包子?」
雖然是有點嫌棄,但虞夏還是高興了一下。
「好歹還有收穫,就當加個餐好了。烤了串在樹枝上,餓了就啃一口還是挺不錯的。」
謝青辭就只需要點頭贊同,然後回去起火蒸包子。
他運氣還不錯,總算挑中了一個帶肉的包子,還分到了三個薺菜餃子,在虞夏關愛的眼神下吃了個半飽。
吃完早飯,虞夏負責烤魚,主要工作內容就是把謝青辭處理好且串好的魚放在火堆上,時不時給魚翻個面。
謝青辭就負責收拾行李,拆帳篷,拆樹枝藤蔓,往揹包裡裝。
一個主內一個主外,搭配起來也挺好。
沒過多久,虞夏的魚烤好了,撒上調料,焦皮外翻,香得流淚。
謝青辭給她換了根串魚的樹枝,裡裡外外忙活著,還不忘叮囑她:「舉著吃吧,小心別被刺卡到了。」
虞夏目光黏在烤魚上撕都撕不下來,敷衍點頭。
「好好好。」真香吶。
謝青辭把東西背好,回頭看見她那樣,忍不住笑。
「走了,姐姐。」
「來了!」
他身上背著所有東西,虞夏只需要拿著烤魚和那袋包子,輕鬆得像請了個搬行李的師傅。
沿